運城,西境的一座小城。
這座城內沒有駐軍,僅有幾千城衛兵。
郡守姓劉,單名一個甘字。
城衛統領姓鄧,名叫鄧遷。
“報,女帝親率十萬大軍西征,臨淄城已經歸降……”
消息很快傳到了郡守府。
劉甘立刻將鄧遷和城中幾名將領召集過來商議。
“你們說說,如何是好?”
劉甘一邊問一邊擦著冷汗。
“西州王那邊怎么說?”鄧遷問。
劉甘搖了搖頭,“沒有回復……”
一名將領氣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那老東西靠不住!”
“問題是現在怎么辦啊?”
“就憑我們這點人手,根本守不住運城。”
“還能怎么辦,臨淄城降了,我們也降唄……”
“女帝會不會遷怒我們?”
“應該不會,根據線報,女帝并未處罰臨淄城的官員和將領,有些甚至還得到了提拔……”
眾人正商量著,兩名黑衣人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幾位大人的選擇很明智!”
韓寧和燕蕓剛潛入郡守府,便聽到幾人在商量著投降,于是主動走了出來。
“什么人?”
鄧遷反應稍快,唰地拔出佩劍。
寒光一閃,鄧遷手中劍剛拿穩,便斷成兩截。
韓寧手執天命劍,抵著鄧遷的咽喉,咧嘴笑了笑。
“鄧統領不必緊張,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征西大軍先鋒將韓寧,也是女帝的男人……”
一旁的燕蕓撇了撇嘴。
半晌,眾人才反應過來。
劉甘忙抱拳道:“韓將軍,您來了正好,我們愿意歸降……”
韓寧戲謔一笑,“呵,你們想歸降就歸降嗎?”
劉甘這些人跟馮勝不一樣,馮勝當初反對投靠西州王,甚至不惜辭官。
這些人都是墻頭草,誰兵馬來了,就投降誰,對于這種人他自然沒有好臉色。
劉甘苦著臉道:“韓將軍,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西州王兵強馬壯,我們若是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
“是嗎?”韓寧冷笑:“你們可以向京都報信,但你們沒有……”
劉甘臉色有些難看,張了張嘴,無法解釋。
韓寧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們不敢冒險,害怕京都擋不住西州王的兵馬……”
“韓將軍,當時京都那種情況,我們以為……”
“你們以為西州王造反會成功,我說得沒錯吧!”
眾人被說中心思,一個個沉默不語。
“身為大夏官員,不知報效朝廷,不顧社稷安危,只知茍且偷生,還有什么臉解釋?”
韓寧厲聲呵斥,然后緩緩了一些,接著說道:“念你們迷途知返,本將可以向女帝求情,留你們一條性命,不過你們已經不配再做大夏的官員。”
劉甘尷尬地一抱拳:“多謝韓將軍,能保住性命,我等已經感激不盡……”
韓寧點了點頭,“明早開城迎接西征大軍,我保你們性命無憂。”
說完,韓寧收起天命劍,帶著燕蕓大步離去。
韓寧一走,大廳里的氣氛立刻怪異起來。
“劉大人,真的要降嗎?”
“不然能怎么辦?”劉甘掃了眼眾人,看出眾人的小心事,嘆了口氣道:“我勸諸位莫要一錯再錯,能保住身家性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投降能保命,但以后只能當個平民了,自然會有人不甘。
“劉大人,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明早迎接女帝……”
鄧遷說著朝幾名將領使了個眼色。
眾人紛紛告辭離去。
出了郡守府,鄧遷將幾名將領聚集在一起,這些都是他的心腹。
“一旦投降,以后只能回去種地,你們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