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看起來比喪尸出籠還要可怕。
“救命啊!”
突然一個向日葵,頭上的腦袋張開大嘴,發出了凄慘又虛弱的嚎叫,救命啊,三個字吐字無比清晰。
它模仿著人類在苦苦哀求時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嚎叫著,手腳也開始張牙舞爪起來,看樣子就像是在掙扎求生一般。
嚎了一會兒后發現沒有任何人響應,這只向日葵閉上了嘴巴,緊接著另一個頭是小女孩頭部的向日葵,喊了起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好可怕!這是什么鬼東西?誰快來救救我呀!”
“天啊,誰來救救我的孩子!”
老人的聲音,婦人的聲音,小孩的聲音……
這些聲音柔雜在一起此起彼伏,夏暖兩人從樓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顆顆人頭張大了嘴巴,一張一合。
“這些鬼東西竟然還會傳出人的聲音?”
夏暖很震驚變異植物的變化。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有見過變異到這種程度的植物,將人的部件裝在自己的身上,學著人類嚎叫的聲音以及掙扎擺動的動作,如果離遠一點看去,還真的很像是一群人在掙扎求救。
它們這樣的舉動是在吸引人過來嗎?
“變異植物,擁有自己的思維,進化到這種程度已經很讓人難以理解了,也不知道到時候它們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傅奕辰同樣也是一臉凝重。
這些植物都已經可以脫離土地,安裝上人的四肢開始信心走動了,它們現在的偽裝還很拙劣,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但如果再繼續發展下去呢?
如果它們會思考,必然會發現自己現在偽裝出來的樣子是很粗陋的。
日后很有可能把自己完全偽裝成人類的樣子,以此來騙取人類的信任。
傅奕辰很好奇,像向日葵這樣看起來很是無害的植物,又會怎么殺人呢?
“我去引一只離開,你在樓上不要動,我很快就能回來。”
傅奕辰想去試試,他一直都是非常有冒險精神的人。
“誒!那么多的向日葵,你只想引一只離開不太可能,我覺得變異植物應該不僅僅只是對人類有威脅,只要是活物它們都會進行攻擊,之前一直都沒跟你說,我懷疑現在之所以能夠看到那么多的變異動物,應該是因為他們原本所棲息的地方已經被變異植物所占領。
變異后的植物同樣擁有領地意識,底盤爭奪之中動物略遜一籌,所以只能離開自己原本的棲息地,跑到城市里來和人類搶地盤。
不然,在自然體系之中,那些動物互相刺殺,就已經能夠滿足生物鏈的供給,也不需要不停的給人類制造麻煩。”
夏暖說著,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只雞,活蹦亂跳的雞。
從空間外部拿進去的活物會被空間肢解,但內部拿出來的動物卻還是可以活蹦亂跳的。
幾金幣的事情,沒必要去冒那個險。
夏暖家手里的活雞順著窗戶扔了出去,大公雞仰著頭咕咕了幾聲,隨后他身邊的向日葵頭頂上的腦袋張開了大嘴,嘴里吐出一根又細又長的翠綠色管子,直接貫穿了公雞的身體。
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緊身吞咽的聲音,與此同時,大公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身體干癟了下去。
漸漸的大公雞好像除了外面那一層皮和毛以外,什么都沒有了,干憋憋被拋向遠處。
翠綠色的管子瞬間又縮了回去,那個人頭又開始接著嚎叫起來,且一聲比一聲大,好像是已經嘗到了嚎叫的甜頭,以為這樣的方法比較有用,只要繼續喊叫就有吃的。
“速度很快,如果這根管子可以延伸很長的話,你未必能夠躲得掉,那應該是它們進食的器官。”
夏暖實驗出了結果,傅奕辰微微揚眉,抬手摩挲了下下巴。
“還能再扔一只嗎?”
“當然可以。”
雞是空間里面出售的動物之中最便宜的,再多扔幾次都不會心疼。
夏暖又掏出了一只雞,順著窗戶再次扔了出去。
這一回是另一個向日葵伸出了管子,傅奕辰趁著它在吸食的空檔,拿出了一把小刀,翻轉手腕甩飛了出去。
他的飛刀水準也是極好的,小刀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綠色管子上,那把刀很鋒利,渣透一個人的身體不成問題,但接觸到那根管子時,竟然被彈開了。
那根管子更像是極其堅韌又粗長的牛皮筋,算是一種另類的以柔克剛了,
“柔韌性很足。”
傅奕辰下定這個結論后,又拿出了一個尖頭的螺絲刀,這個螺絲刀并不是工具,頭已經被磨得如針一般尖銳了,后端綁著一根繩子,看起來更像是某種特殊暗器。
用同樣的方法將這個螺絲刀也扔了出去,綠色管子瞬間被扎透,傅奕辰微微上挑,管子立刻破裂。
然而從破裂的管子里,流出了很多猩紅色的液體,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暗紅色的碎肉。
果然是混合著內臟和血肉一起吞了下去,看來這根管子破壞力極強,又或者是吸力極強,不然完整的時候不會在活體的情況下僅靠吸食的動作就碎成這個樣子。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進食的器官被毀壞后,向日葵只是淡定的閉上了嘴巴,可這群向日葵就好像是腦電波互相相連了一樣,都沉默的轉回頭去沉默的并且步伐一致的朝著遠處離開。
它們的動作那么的迅速,盡管井然有序,卻還是看起來慌亂不已。
“它們這是在逃跑嗎?”
對向日葵的小心謹慎,夏暖嘆為觀止。
僅僅只是其中一顆向日葵,嘴巴里的管子被斷掉了,它們就要立刻撤退,根本不留戀之地,也沒有任何報仇的打算,而且沉默的就像是生怕驚擾到什么東西一樣。
“識時務者為俊杰?有點意思。”
傅奕辰同樣也沒想到向日葵葵是這樣的操作。
“它們這么小心翼翼的,有可能是因為它們本身很脆弱,或許它們方才的進食器官,已經是它們最強韌的武器了。”
夏暖盯著這群向日葵離開的背影,緩聲開口說道。
然而又一個現象,印證了她剛才所說的猜想,剛才被斷了舌頭的向日葵,竟然落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向日葵的隊伍慢慢跑遠,斷了舌的向日葵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然后枯死,最后緩緩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