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辰也隨后跟上,輕而易舉的就將送飯的同伴抹了脖子。
身邊的同伴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男人嚇得瑟瑟發抖,喉嚨里的聲音都因為驚恐而被堵住了。
夏暖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冰涼的皮膚猶如毒蛇一般,另男人覺得毛骨悚然。
“別說話,也別亂動,搞搞事情,腦袋可就要搬家了,聽懂的話就眨眨眼睛。”
男人瘋狂眨眼,求生欲爆棚。
見到他被制服,譚明本來和他是一伙的,卻有種緊張的神經突然松掉的感覺,默默的長出了一口氣。
“胡三有多少槍,你們平時的物資分配是什么樣的,他周圍有多少人,住的地方安全系數如何?”
夏暖松開少一連串的問題蹦了出來,男人抖著身子卻還在佯裝鎮定。
“他們是誰?譚明,你竟然敢背叛三爺!”
“嘿嘿,我也是被逼無奈,他們兩個就是你剛才說的眉眼高低的貨。”
譚明這段時間過得悲劇極了,以前好歹是個小老板,雖然是做服務業的,但也沒幾個人對他趾高氣昂。
這段時間天天裝孫子,裝的他都快成真孫子了,誰都能跑到他面前吆五喝六一番,如今可算是揚眉吐氣。
雖然有些狗仗人勢的嫌疑,但也不耽誤他心里暗爽。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這怎么能算是錯呢。
“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別說多余的廢話。”
夏暖手里的匕首,又朝著男人的肉下抵了抵,一絲絲鮮血滲透而出,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感,他終于不再敢說多余的廢話。
“你們…打聽這些是想做什么?”
“當然是做點兒為民除害的好事了,你是想繼續維護你的三爺,還是想保住這條狗命,就看你接下來的回答會不會讓我滿意,給你五秒鐘考慮的時間…五…”
“我說!我說我說……”
夏暖在倒數的時候,手上還暗自加了力氣,傅奕辰剛才抹脖子的動作那么痛快,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他可不敢賭這條小命,人家敢不敢收。
“三爺周圍的親戚幾乎每一個人都配了一把槍,整個市里能弄到輕質的地方,都被三爺搜刮了一遍,所以他手里的槍支彈藥特別多,具體什么數目我也不清楚,帶我看三爺的樣子。用起來不像是心疼的。
我們平時物資都是統一分配,也是統一上交,不允許藏東西,每天都是自己統一去領吃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也全都是統一發,剩下的如果缺什么就申請,大部分都會通過。
三爺住在一個單獨的公寓樓小區,周圍之前是商圈,基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整棟公寓住的都是三爺的人,大概有四五百個,外圍住的也是,林林總總加起來大概有一兩千人,不是熟面孔根本進不去。”
男人交代的特別痛快,這些幾乎都是眾所周知的消息,沒必要藏著掖著。
“你別不是打著主意想坑我吧。”
他交代的有點太毫不猶豫了,夏暖合理懷疑這小子沒說實話。
“別別別!姐…你是我親姐,再用點力氣我脖子這樣讓你割斷了,我真沒騙你,你問的這些全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三爺為了震懾有小心思的人,這種能彰顯自己實力的從來都不藏著掖著,出去稍微打聽一下都知道。”
聽起來這個三爺應該是個挺囂張的人,估計也挺自負。
“那你說點別人不知道的。”
夏暖加重匕首的力量松了松,被挾持住的男人頓時松了口氣,他絞盡腦汁,才磕磕絆絆的說道:“三爺特別好色,這件事情眾所周知…但別人不知道的是,三爺是個喜歡被虐的…你懂吧,就是那種比較特殊的情趣……”
男人大概也能猜得出,夏暖詢問這些問題是想要做什么,所以他直接說了胡三,最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他最為薄弱的時候。
“所以呢,說重點。”
夏暖對這種桃色新聞并不感興趣,甚至還覺得有點惡心。
眼中已經染上了些許的不耐煩。
“我的意思是,三爺在干那事的時候,會被綁起來,他最近的新寵,特別會干這種事,三爺上頭的很,最近天天去,你們要是挑那個時候下手,估計能事半功倍,不過我也提醒你,三爺可不好近身,想潛進去不容易,而且三爺有幾個關系特別好的過命兄弟,都是當時和他從監獄里面打出來的,你們如果是三爺動心,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男人把利弊說得特別清楚,好像個局外人一般,夏暖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起了刀。
“賣人賣的這么徹底,你好像也沒有多忠心。”
夏暖隨意調侃了一句,脖子上的刀沒了,男人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不少。
“害,我們這些底層小弟哪兒來的忠心,跟著三爺無非就是混口飯吃,整個城里除了在三爺手底下討生活,過得一個比一個慘,道德的東西哪里有活著重要,苦日子沒開始之前,我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看你們也是有本事的,要是真能解決了,說不定我們的生活也能恢復的稍微正常一些。”
男人的境遇和譚明也差不了多少,忠心耿耿無非是裝給外人看的,實際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算最后夏暖失敗了也沒關系,他知道三爺是什么脾氣。
夏暖和傅奕辰在那個時候打擾三爺的好事,打上門去,就算是被抓了,也會立刻被拿來殺了泄憤,絕對不會留著審問之類的。
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也不會透露出,他才是那個出賣者。
就算是透露了也沒關系,像他這樣的底層小弟,連三爺的面都沒見過幾次,夏暖他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這種普通的長相就算是形容出來了也是一抓一大把,暴露的概率微乎其微。
“你先進來吧,可能接下來還需要麻煩你帶路,就委屈你在這里多住幾天了。”
夏暖掃了男人一眼,順勢一把將他推進了屋里,隨后朝著身旁的斐然道:“去把你媽媽接過來,自己可以嗎?”
“嗯,我可以的。”
斐然重重的點了點頭,鉆出屋子走出了風雪之中。
屋內中間燃著一個火爐,這是這個屋子唯一的取暖處。
夏暖和傅奕辰一邊守著一個將譚明和男人擠在中間。
從空間里拿出了盒飯,放在爐子上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