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韓若薇的衣袖,無奈地搖頭:“就算你再求何大人,他也未必能說動陛下。”
蔣文昊也嘆息道:“何大人已經盡力了,可太師權傾朝野,在朝中黨羽眾多,此事怕是不好辦吶。”
他說著,不自覺地望向窗外,仿佛擔心隔墻有耳。
誰知吳承安卻突然雙眼放光,他強撐著坐直身體,聲音雖然虛弱卻異常堅定:
“我答應過何大人,必須成為武狀元,迎娶師姐!”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震得韓若薇渾身一顫。
她猛地轉身,臉頰瞬間飛上兩朵紅云:“你……你什么時候和他有過交易?”
她的聲音細如蚊吶,眼中滿是震驚和羞澀。
趙溫書反應最快,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試探性地問道:“那株三百年的人參?”
吳承安點點頭,傷口因為這個動作又傳來一陣刺痛,但他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不錯,何大人把人參送我,但也有條件!”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三人:“所以,我非但不能在這個時候走,還要成為武狀元!”
三人頓時面面相覷,都被吳承安的固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韓若薇最先回過神來,她急得直跺腳:“師弟!你身上的傷勢都這樣了,接下來的武舉鄉試怕是參加不了啊!”
說著,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臉頰更紅了:“就算……就算你不是武狀元,咱們的婚約也同樣有效。”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微不可聞。但吳承安卻堅定地搖頭:
“不行,這不單單只是我和何大人的交易,也是我對師尊的承諾!”
他的目光越過三人,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吳承安行事,向來出必行。”
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韓夫人驚訝的聲音:“爹,您怎么來了?”
隨后,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怎么,老夫不能來嗎?”
屋內的四人頓時屏住了呼吸。
趙溫書和蔣文昊交換了一個緊張的眼神,韓若薇則下意識地抓住了吳承安的手。
吳承安能感覺到她的手心已經沁出了冷汗。
院子里,韓夫人看著不請自來的父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她微微欠身行禮,輕聲道:“不知父親大人來此何事?”
何高軒負手而立,神情淡然,但眼中卻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自然是為了吳承安。”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女兒:“他情況如何了?”
韓夫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如實相告:“已經醒了。”
“正好。”
何高軒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老夫有事找他,帶路吧!”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韓夫人無奈,只能帶著他前往吳承安的屋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屋內的氣氛也越發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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