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詩詞已畢,不如就請武狀元舞槍助興,讓諸位開開眼界如何?”
這話如同冷水滴入熱油,頓時激起千層浪。
韓若薇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從女眷席上站起身,裙裾飛揚間帶倒了一只酒盞。
“太師!”
她聲音清亮如磬,帶著明顯的怒意:“您今日是來道賀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先是逼人作詩,現在又要舞槍助興,莫非太師府上用膳時,也要讓人舞刀弄槍助興不成?”
朱文成當即厲聲呵斥:“放肆!區區女流,竟敢對太師如此無禮!若不是看在韓將軍的面子上,此地豈有你立足之地!”
“朱大人!”
何高軒冷聲打斷,目光如刀:“雖然若薇語冒失,但話糙理不糙。”
他轉身直視李崇義,一字一句道:“老夫也想請問太師,今日究竟是來慶賀的,還是來……找事的?”
最后三個字說得極重,宴客廳內頓時鴉雀無聲。
燭火噼啪作響,映照出每個人臉上緊張的神色。
李崇義卻是不慌不忙,悠然品了口茶,這才緩緩道:“何大人重了,老夫自然是來道賀的,不過……”
他故意拖長音調,目光掃過吳承安:“既然是文武雙狀元慶功宴,文狀元作了詩,武狀元總該有所表示才是。”
“否則,豈不是厚此薄彼?”
這話看似有理,實則將吳承安逼到了絕境。
若是拒絕,就顯得武狀元小家子氣。
若是答應,又成了供人取樂的武夫。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吳承安忽然朗聲一笑:“太師既然有此雅興,晚輩自當從命。”
他話鋒一轉:“不過獨舞未免無趣,不如請太師派一位高手與晚輩對練,也好讓諸位看得盡興。”
這話一出,滿堂皆驚。
誰也沒想到吳承安不僅答應,還敢主動挑戰。
李崇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撫掌笑道:“好!果然少年英雄!既然如此……”
他話音未落,身后一名玄衣武士踏步而出,聲音低沉如悶雷:“某家謝和安愿向武狀元請教!”
宴客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所有人都明白,這場“助興”的比試,恐怕不會那么簡單。
韓若薇皺眉,有些擔心道:“師弟,小心些!”
對方是太師身邊的護衛,武藝必定不凡,她不明白自己的師弟為何主動請戰。
而吳承安則是朝他微微一笑:“師姐放心,此人不是我的對手!”
此一出,謝和安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身為太師護衛,當眾被人說不是對手?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一股怒氣,頓時直沖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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