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因為陛下采納了爾等的高見,讓那位年輕的吳狀元去幽州力挽狂瀾了?”
“呵呵,真是后生可畏,勇氣可嘉啊!”
禮部尚書朱文成立刻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幫腔,聲音刺耳:
“太師說的是啊!有吳狀元這等少年英雄出馬,想必那丟失的飛云、落霞二城,不日便可光復!”
“說不定還能順勢直搗黃龍,將那大坤王朝一舉蕩平呢!”
“到時候,何大人您可是舉薦有功,唐大人、蔣將軍你們兵部更是調度有方啊!我等可就等著為諸位慶功了!”
秦元化也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是啊是啊,真是令人期待!就不知這慶功酒,何時才能喝上?可別讓我等……等得太久啊!哈哈哈!”
這幾人一唱一和,極盡嘲諷之能事,語之間充滿了對吳承安能力的質疑和對改革派決策的幸災樂禍。
何高軒聞,花白的眉毛一挑,臉上非但沒有怒意,反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看向李崇義,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太師今日火氣似乎不小?”
“莫非,還在為前幾日宴會上,輸給老夫的那枚陛下御賜龍鳳玉佩而心中不忿?”
他故意提起那件讓李崇義大丟顏面的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若是太師心有不甘,覺得此次幽州之戰必敗無疑,不如……你我二人,再賭上一局?”
“就賭吳承安此去,能否成功擊退敵軍,收復失地?如何?太師可敢接賭?”
何高軒這話,既是反擊,也是一種激將和試探。
李崇義眼中寒光一閃,冷哼一聲,卻并未接賭約的話茬,只是冷冷道:
“何大人還是留著你的賭注吧,老夫對賭博沒興趣,只對國事安危負責。”
這時,兵部侍郎唐盡忠上前一步,臉色肅然,對著李崇義拱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太師!下官知道您對吳狀元有所疑慮。但既然陛下已做出決斷,我等身為臣子,自當竭盡全力,輔佐陛下,支持前線!”
“我兵部定會傾盡全力,協助吳狀元制定周密的退敵之策,確保后勤補給暢通無阻!”
“此戰,關乎國運,我兵部上下必不敢有絲毫懈怠!”
唐盡忠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表明了他和兵部的決心和態度。
然而,朱文成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立刻尖聲嘲諷道:
“哦?兵部制定計劃?唐大人,您這話說的……呵呵。”
“若是下官沒記錯的話,此次導致飛云、落霞失守、六千將士殉國的作戰計劃,似乎也是經由你們兵部審議核準的吧?”
“怎么?同樣的兵部,換個人執行,結果就會截然不同了?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話極其惡毒,直接將戰敗的責任扣死在了兵部的頭上!
“朱文成!你放肆!”
蔣正陽脾氣火爆,聞頓時怒發沖冠,指著朱文成的鼻子厲聲呵斥:
“此次戰敗,根本原因乃是叛將朱偉無恥投敵,出賣軍情!”
“若非此獠里應外合,我軍豈會遭此暗算?你將戰敗之責全然歸咎于兵部計劃,分明是顛倒黑白,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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