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米泡在水里十幾天,等到酸味彌漫撈出來,用磨子推成極細的粉末漿。將清水跟粉漿分開,清水澄出倒掉。剩下的水分蒸發殆盡后,用竹片刮去表面的一層比較粗糙的粉末,底下的就是細膩的成品水粉了。
至于胭脂林婉婉試圖復原玉女桃花粉,可惜還在試驗階段。
祝明月將水粉均勻的撲在段曉棠臉上,好在皮膚細膩不至于浮妝。將胭脂的紅輕輕在手背化開,再一點點涂抹到段曉棠臉頰上。
實時女子好用紅筆在額頭及兩頰劃上一筆稱為“斜紅”,祝明月對這種審美尊重祝福但并不打算采用,用一支極細的妝筆粘上胭脂紅色在眉心畫上一朵梅花花鈿,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不超過一刻鐘。
段曉棠自己動手涂上唇脂,看著模糊銅鏡中陌生的自己,似乎真的是一個古代仕女。
“頭發得重新挽。”趙瓔珞走上前,拆了段曉棠的發髻。“梳單螺或者凌虛髻如何?”
段曉棠頭發烏黑,大約是回頭是岸辭職得早發量還不錯,唯一的問題是太短了。和長安女郎動輒及腰及膝的長度相比,只留了一兩年的頭發實在不夠看。
單螺見多了太普通,林婉婉大手一揮,忽略當事人的意見,“凌虛髻。”
趙瓔珞將頭發梳順側分,分成數股,不斷交集擰旋,懸空托于頭頂。問祝明月和林婉婉,“學會了么?”這兩人至今只會梳些簡單發式。
林婉婉咽咽口水,“眼睛學會了。”手沒學會。
實心的丸子頭變成高聳的發髻,段曉棠連脖子都不敢隨便動,“不會散了吧?”
趙瓔珞從臺面上挑揀兩支釵簪插進頭發里,輕輕拍拍段曉棠的肩膀,“只要不連續翻十八個筋斗,就不會散。”
趙瓔珞同樣習武,有她擔保,段曉棠放心多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