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自信讓一只鴨子不能活著走出東市,姜永嘉就有信心讓周邊幾座的酒樓鴨菜銷量下降一半,以后讓人一提起鴨子就想到春風得意樓。
姜永嘉:“剛剛有客人吃的好了,在墻上題詩盛贊我們的烤鴨。”
祝明月:“哦,我們去看看。”
姜永嘉帶著祝明月去題詩的墻壁下,祝明月仰頭看著在整面白墻上略顯單薄的三首詩。她不會作詩,但自認經過唐詩宋詞,九年義務教育的熏陶,自幼讀的是最優秀的一批詩作,鑒賞能力是有的。
不發一回到雅間,林婉婉問道:“剛剛做什么去了?”
祝明月面無表情道:“看客人題的詩。”
白秀然:“怎么樣?”
祝明月:“字寫得不錯。”不說浪費筆墨是對衣食父母最后的尊重。愣是讓想找一首及格的來引發輿論都找不到,難道要自己親身上場剽竊?
林婉婉興致勃勃,“已經有人寫了么,我去看看。”
不是正經宴席,杜喬幾人跟著暫時退席,去樓下看詩,已經有不少人圍在那里點評了。
幾人回到樓上趴在雅間外的欄桿上才敢說話,孫無咎:“文字平平。”寫詩的人心里沒點數嗎。
祝明月站在一旁問杜喬,“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孫無咎和柳恪學問如何不知曉,但知道杜喬不善詩才。
會作詩不代表會做事會做官會做人,春風得意樓這個平臺對杜喬來說沒有半分助力,反而會讓原本不如他的人聲名鵲起。
杜喬:“世上有真正的公平么?”未有科舉之前,寒門學子出頭何其之難。徐昭然入仕便是六品,秦景卻要靠戰場拼殺搏命。甚至他的是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到達的終點。
杜喬甚至有心情開玩笑,“更刻薄的話我都聽過。”
林婉婉嘴上沒把門,“什么話?”說完才知失,不是挖人傷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