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眉峰微皺,“禽肉商那里能幫忙處理嗎?”本就緊張的人手全搭在這上頭。
與祝明月將宰殺處理外包的想法不同,姜永嘉偏向買活鴨回來自己處理,他們畢竟做的是飲食生意,眼皮子底下更安心。
姜永嘉:“他們估計沒有人手。”不是加錢的問題,大部分禽商不過是貨源多些,一次能拿出十來二十只。酒樓鴨子的主要來源還是找散戶收購,一只兩只積少成多。
才經過一天,這種不穩定性已經讓姜永嘉開始難受,“能養上一定規模鴨子的都是權貴人家的莊園和田莊,不過它們的出產主要供應主家。”
祝明月雙手抱胸,右手輕輕摩挲左臂,“主家幾張口還能全吃了?剩下的余量也夠我們撐一撐。試著找幾家,記住分開找,別讓貨源被握在一家手里。”
長安周邊多少莊園田莊,留下點邊邊角角也夠酒樓用的。
姜永嘉:“我去找找以前的老關系。”
姜永嘉的老關系當然是白家的人,從白家的田莊開始,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又不是挖主家的墻角,他是送錢去的。
女兒給父親送錢可不是孝順么。
既然是酒樓殺鴨子,祝明月開口:“鴨絨留下來,我有用。”沒到夏天已經要考慮冬天如何度過。
沒有空調地暖,沒有棉花,注定長安的冬天會很難過。
段曉棠還在家里點豆腐沒趕過來,祝明月只能問王師傅:“現在一天能烤多少鴨子?”
王師傅:“選的都是四斤左右的肥鴨,一只鴨子需要三刻鐘。兩個烤爐,每次能烤四只鴨子。”
祝明月快速計算,一天下來頂多烤上百只鴨子,目前看來是夠用。前提是將其他需要使用的烤爐的菜色通通排除掉。
“昨天外帶烤鴨的客人多么?”
姜永嘉:“有兩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