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f沒有其他目的,只是一個為表弟主持公道的表兄而已,況且白家與越國公,趙郡李氏的旁支也稱不上利益勾連。
若是平常時候,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屬官們當然是好聲好氣待這些權貴子弟,各自進一個房間,美其名曰“更衣”查驗身上痕跡。但今天有白f作主,一切花哨的流程全部省略。
大庭廣眾之下請諸人伸手,紈绔不似黔首,穿衣還要講究耐磨耐臟,衣裳若是沾染血跡仔細看是能分辨出來的。
十來個紈绔心下惴惴不安,即使偶有怨也不敢開口,身份最高的宋子業李雍都不被白f放在眼里,何況其他人。使喚大理寺京兆府的屬員和自家仆役似的。
有的人篤定自己沒推,有的人說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推,有的人試圖復盤當時站位,猜測是誰推的。
不多時,京兆府屬員指著一個年輕人大喊:“他指甲縫、衣袖,衣擺不顯眼處有血跡。”
年輕人慌張無措,被抓了現行情急之下連早想好的借口全忘了,只能無助的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f無意也不屑知道此人的底細,只對京兆府屬官道:“一切仰仗諸位了。”
孫安世盧照幾人透過包廂窗戶縫隙看完全程,幸而幾人都習武目力極佳。
孫安世按摩手指,仿佛只是得閑看了一眼,“就這么落定了。”只有首惡和剛抓出來的倒霉鬼,其他人不管日后前程如何,至少目前清清白白。
在燕地燕國公老大,盧照便是老二。但設身處地一想,如白f的位置換做自己,能否壓下這么多紈绔。
肯定是做不到的,“白大郎現任何職?”
李君璞:“梁國公世子,身上未有實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