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照熱情地邀請秦景跟自己走,兄弟倆好生聊聊這些年的際遇。
孫安世生怕盧照趁機挖墻角,讓自己光溜溜回江南被老爹扒皮,“你把仲行拽走,我怎么和他家里人交待?”
盧照立刻做主,“派人傳個口信不就好了。”
孫安世心底冷哼一聲,要真派人傳信,葛寅非得以為他把秦景賣了。
盧照忽然反應過來,“表兄成親了還是帳中有佳人?”若是表嫂合該去拜訪。
秦景正色道:“沒有。”佳人沒有,死胖子倒是有一個,“是與我同住的友人。”
盧照雖與秦景頭一天相認,但敏銳地發現他和孫安世之間并不親密。但秦景既然端了榮國公的碗,便該給孫安世一些面子,“走,我們先送孫大公子回去,再好生說道。”摻了水的尊重也是尊重。
段曉棠跟著白家下人一路走到后頭,看到林婉婉正和大夫們交流,便安安靜靜站在一邊,并不上前打擾。
除朱大夫外,或許還有其他大夫聽說過勝業坊出了一個女醫,今天方才知道她不是只會治婦人病,而是只能治婦人病。
若非白家曉得底細,將人找來,袁昊嘉今日非得魂斷燕春樓不可。
林婉婉是女子,無論縫針的工具還是手法,顯然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不知是從何習來。
只有朱大夫隱約知道些底細。
今日若非情況太兇險,作主的又是白f,林婉婉非得叫白湛立字據簽免責協議。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和大夫沒關系,防范于未然。
林婉婉心底浮現一點想法,尚未盤算清楚,只能抽空和朱大夫小聲道:“朱大夫,這次事完我有點想法,能不能找你商量商量?”
朱大夫不知林婉婉打的主意,知道她不是無的放矢之人,全當為后輩答疑解惑。“行,到時你來回春堂找我。”
袁家執意將袁昊嘉帶回袁家休養,林婉婉不由得擔憂,“擅自挪動傷口崩裂怎么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