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本想借著機會打探邊關和突厥的消息,才和長安城的紈绔混在一處。
起初還算守規矩,各自進山打獵,收獲頗豐。
下山回城時就開始不安分了,不知道誰帶的頭,騎馬進了道旁的田地。
如今十來個紈绔加上跟來的隨從,全部在地里縱馬狂歡,踐踏青苗。
秦景擔心坐騎經不住青苗誘惑,特意牽的遠些。
孫安世向后招招手,吩咐自家仆人,“去找當地里正,給他十貫錢,分給種植的農人。”
或許這塊地最終出產的糧食加起來也換不來十貫,但糧食于農家而,意義決然不同。
周邊沒有外人,盧照語氣憤恨,“這要落在我爹手里,重的砍頭,輕的也要抽他二十鞭。”
民以食為天,古時踏青苗者死,可一點都不過分。
尤其現在軍中服役者多是從農家征調,若無軍令,沖鋒都會避開青苗。
田地高矮不平,隨時可能遇到陷坑馬匹崴腳,哪有自家校場跑起來舒服。
這些人縱馬狂歡,無非是享受在其中肆虐的快樂而已。
孫安世袖著手,老爹常說自己紈绔廢物,真該叫他來看看這幫長安紈绔的做派。
紈绔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給他們留句話,就說家中有事,我們先行回城了。”
秦景不由得對孫安世有所改觀,有底線就算無力勸阻,也不會與人同流合污,還能善后。
一行人重新牽了馬,翻身上馬離開,轉向數丈就是進城的大道。
盧照轉頭看一眼,這幫人真以為能為所欲為,京兆尹管不到了是吧。
原本歡歡喜喜的回城路,趙大夫忽然往旁邊看一眼,猛地拍著大腿,“唉!”
聲音之大,連正打瞌睡的林婉婉都驚醒了,“怎么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