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手上絕對干凈不了。
姐姐做好事不留名,就留白湛的名吧。
祝明月翻身上馬,“去勝業坊濟生堂。”
走過一程,段曉棠控住馬,“你們先走,我看看后頭有沒有尾巴。”
到了濟生堂門口,葛寅付了三倍的車資,交待車夫:“近幾日不要到那附近拉活。”
林婉婉看到一行人進來,詫異不已,“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看到后頭被扶著的兩人,祝三郎被打得鼻青臉腫一時認不出來,但祝英英還是記得的。“怎么搞成這幅樣子?”急忙招呼把祝三郎送到后頭的診室里去。
回程路上祝英英哭哭啼啼將幾個月的經歷和盤托出。
原來兄妹二人被抓到山寨沒多久,祝三郎盤算著回家后若是索要贖金的消息已經傳回去,咬定兄妹兩只是在外家盤桓久了,被人趁虛而入訛詐家人。
當初祝明月三人當鏡子換來不少銀錢,買了布匹送給從山寨中逃出來的人。
祝家兄妹兩加起來一共四匹布,祝三郎留了一個心眼,只帶回家一匹,余下三匹藏起來。
哪知道回家居然得來一個晴天霹靂,被綁的這些天里,父親過世了。
兩個兄長早已成人,把持家業多年。如狼似虎,當場綁了祝英英母女,嘴上說要為她們找一門婚事,實則發賣。
對祝三郎這個異母兄弟,倒是留了一絲情面,只將他趕出門不分半點家產。
祝三郎在山寨中見過血光,一時發狠和兄長們打起來,趁機將母親妹妹搶了出來。
周圍鄉鄰友人看不過眼,卻敢怒不敢,趁機起哄借著勸架阻攔追擊。鄉間廣闊,一旦跑遠,往田土山林中一藏,很難再找到蹤跡。
家鄉無處存身,母子三人翻出藏起的布匹換了銀錢當做路資一路往長安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