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有些疑慮,思考段曉棠是否出于某種目的。回憶過往的行舉止,試圖找出端倪。
然而發現都是徒勞無功,段曉棠等人雖然來歷成謎,但論背景比長安許多盤根錯節的小戶人家還干凈。
雖與白家相交,但白家姐弟年紀小都非權勢人物,不過性情相投而已。往后的孫家兄妹徐昭然都是白家姐弟帶過來的,至于杜喬秦景等人又是另一條線。
段曉棠的每一個舉動都是那么自然,出于本心。盲目的懷疑只能讓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變得惡劣,李君璞決定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
“你自己招的,”段曉棠沒有危險迫近的感覺,“軍餉到手即將離開,朋友踐行并無不妥。但秦大哥他們之前提起軍餉時臉色并不好看,而且你還特意請了不在場的孫大公子。”
“原來如此!”李君璞想通其中關節,自己和秦景等人都是性情中人,哪怕和孫安世情面過得去,也不可能私底下坐在一起把酒歡。
可偏偏在李君璞的設想中,孫安世是最容易吐口的人,不得不請,事實果真如此。
盤算此事露餡的幾率有幾分,知曉邀約背景,又對幾人關系性情了若指掌。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秀然,”段曉棠遲疑,“白家沒摻和到里頭吧?”
李君璞挑眉,“你覺得呢?”
白秀然表現的一無所知并不能洗脫白家的嫌疑,畢竟這才是不沾染家中實權女人的正常反應。換做白雋和白f來才有幾分可信度。
但段曉棠對白家自有一份濾鏡在,“白家向來不出頭悶聲發大財,不像是會做這種殺頭買賣的。”
李君璞做縣尉,見過的腌h事多了,“世家大族,誰沒幾件殺頭的買賣。”不在此就在彼。
段曉棠抿著嘴角,“我對你們野蠻生長的態勢嘆為觀止。”
俠以武犯禁,似段曉棠這般武藝高強卻活的本本分分,成天惦記著遵紀守法納稅服役,不賭錢連飲酒也克制的人,李君璞也沒見過幾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