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在營門前止步,事實勝于一切語。
白秀然眼睛一熱,聲音陡然拔高,“你出來呀!”疾步跑到營門跟前。
段曉棠早已做過千百遍的心理建設冷靜下來,先安慰白秀然,“放心,我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知道怎么保護自己。”
白秀然搖頭,“你明明不愿意的。”為什么只是出來追討飯錢就回不去了。
段曉棠:“別擔心,我沒事。只是伙食太差了,這輩子沒吃過這么難吃的東西。”想到早上沒滋沒味的湯面胡餅,三分假意化作十分真情,眼圈都紅了。“上次吃這么差還是在你家的時候。”
白家父子和右武衛兩將同時受傷,難道我們平時吃的是豬食嗎?
不能這么說,現在豬吃的什么還真不好說。
“你就在我家吃過兩塊餅,至于記這么久嗎。”白秀然知道段曉棠不會無的放矢提起細枝末節,“我們都不會做飯,不然讓人采買食材,等你離營歸家自己做。”
段曉棠:“本來和隔壁約好,用奶油蛋糕換羊肉,給你們做涮羊肉的。”
白秀然點點頭,“我知道,會和隔壁說的,還有嗎?”
段曉棠:“拴好家里的貓狗,別讓它們禍害我的菜園子。”
白秀然:“還有呢?”
段曉棠:“其他的不用交待,照往常就行。”不敢多提祝明月等人,家人既是鎧甲也是軟肋。
白秀然抽抽鼻子,“我記住了,等離營那日我來接你。”
段曉棠:“好。”
轅門半空一根橫木隔開兩人,段曉棠緩緩張口,“別擔心,走吧。”
強求無濟于事,白秀然一步三回頭,慢慢登上馬車。
范成明這時才明白為何之前白家父子連問都不問一句家中如何安排之類的話。
原來真正與段曉棠親近的人是白秀然,這才是他要托付的人。
正想打探兩人關系,卻見段曉棠抱膝蹲在地上,“你怎么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