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朝堂奏折如雪花紛飛,參吳嶺仗勢欺人、參白雋抹黑尊長居心不良的,連白秀然都被人參過行事狂妄,立刻被身邊人攔下。
她一個小女郎年輕氣盛,萬一再抱個花瓶去家門口等著撞人,一拳下去誰受得了。
當然被參得最慘的還是出了大名丟了大臉的南衙六將校,論起來各個都是世傳將門出身,在南衙根基深厚。
但無奈,菜是原罪。
他們表現實在拉胯,連親長都不好意思出來說話,只能背地里拎著鞭子真“鞭策”他們習武上進。
右武衛帥帳內,吳嶺拿著段曉棠新鮮出爐的讀兵書心得,斗大的字看得頭大如斗,“這就是你讀了十幾年書寫出來的字?”
段曉棠沒有半點羞愧,“所以說讀的稀爛!”
吳嶺:“以正合,以奇勝的意思是奇謀詭計獲勝?”
段曉棠不解,“字面是這個意思!”沒翻譯錯。
吳嶺:“說的是戰時預備隊。這一部分兵力可以靈活機動,給敵人以意想不到的打擊,突然打亂敵人的部署,是出奇制勝的關鍵。”
段曉棠“哦”一聲,他也沒想到這是一個多音字。
吳嶺:“你以前讀的什么書?”
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說出來也不明白,段曉棠挑著能說的,“一些經典的典籍詩文也是讀過的,比如《論語》讀過幾句,還有話本菜譜,要是按照竹簡論,也算學富五車。”
段曉棠嘴里說的話,吳嶺只信一半,“《論語》讀過幾句?”幼兒啟蒙讀物,總不至于真只讀過幾句吧。
段曉棠說的理直氣壯,“十則。”
吳嶺怒上心頭,“我若是你父親,如此不學無術,非得,非得……”
原以為段曉棠是因家中子嗣眾多不受重視,方才所學不多。結果他是獨子,偶然和莊旭等人提起,父親年紀比吳嶺還年長兩歲,妥妥的老來得子。
平日除了對飲食要求高些,訓練從來是自覺自動,一絲不茍的完成,絕不偷奸耍滑,看不出一絲自幼被嬌慣寵溺的樣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