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不會特意提及此事,段曉棠:“出什么事了?”
李君璞將道聽途說來的白秀然碰瓷一事和盤托出,感謝白秀然鬧事的時候特意選在太平坊外,不然等范成明等人回家,就歸萬年縣管了。
長安東貴西富,這幾個南衙將校的宅邸十之八九在萬年縣的地界。
至于今天接到報案的長安縣同僚心內作何感想,李君璞無從得知,總之不會覺得是好事。
“干得漂亮!”段曉棠小出一口惡氣,摩挲著下巴,“河間王看過春風得意樓的賬本后答應賠償,他看懂了?”
這個問題實在沒來由,李君璞沒找過白秀然探問細節,“怎么了?”
春風得意樓用的是借貸記賬法,記錄方式與現有記賬辦法不同。如果吳嶺看賬本全無障礙的話,那看的一定是假賬本。
白秀然不參與酒樓經營,想要做假賬一定繞不開祝明月。
祝明月借著這次機會到底想達到什么目的呢?
春風得意樓的損失白家能打臉南衙通過權勢討回來,可步步糕的損失只能他們自己填。
段曉棠不想說賬本貓膩,問起另一件事,“河間王和你舅舅關系怎么樣?”
李君璞七竅玲瓏心,瞬間明白前因后果,說不失望是假的,但都在意料之內。“不好,甚至可以說有仇。”
段曉棠張大嘴,“啊!”
李君璞:“我舅舅脾性火爆不算圓滑,與許多人關系都不好。”
段曉棠:“這應該算直爽吧,軍中不都是靠本事說話嗎。”
李君璞并不諱,“公正地說,我性情比兄長好些,兄長又比舅舅好些。”
李君璞在一般人眼中都是冷硬難接觸,但這已經是二代進化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