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祝明月等人的判斷,走有走的理由,留有留的道理,都做好萬全的應對。
主動請纓道:“我去浴室外,給曉棠守著。”如今段曉棠的身份實在不宜暴露。
白秀然等人偶爾去后院摘瓜摘菜,會經過后院。
趙瓔珞不會直愣愣地在門口守著,擺明告訴別人自己在給段曉棠站崗。
搬一張凳子坐在附近,拿了一件開了線的衣衫縫補,誰往這邊來都看得見。
祝明月和林婉婉回到前院,白秀然問道:“怎么樣?”
林婉婉右手按在脖子上扭了扭,“沒事。”
白秀然遲疑些許,“我問的是曉棠。”
林婉婉:“我說的也是她。”
白秀然:“那你扭脖子干嘛?”
“昨晚沒睡好,落枕了!”林婉婉有冤無處訴,可算找到發泄口了,“秀兒,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祝明月披著頭發穿了條紅裙子,手里舉著一根蠟燭,站在床頭。睜眼那一刻,心臟差點給我嚇停了!”
白秀然亦有熟睡被婢女叫醒的時候,不理解林婉婉的恐懼。又不是陌生人,何至于害怕。
這種茫然的目光,讓林婉婉不得不主動解釋,“一副標準的厲鬼打扮。”
白湛是個好奇寶寶,“厲鬼不都是青面獠牙的恐怖模樣么?”
又到了林老師科普民俗的時候,“在我們那兒,傳統嫁衣是紅色的。傳說女子穿嫁衣或者類似的紅衣死去,必化厲鬼索命。”
白湛:“長安女郎們的嫁衣是綠色的,紅男綠女。”和林婉婉家鄉的規矩反著來。
要按這個說法來,該是綠衣鬼嘍。
祝明月這幅打扮換做在戚蘭娘或者趙瓔珞跟前都不會有問題,唯獨對林婉婉是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