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招了誰的眼哭都來不及。總不能叫白秀然到時再抱個瓷瓶去楚國公府外碰。
祝明月從隱秘處下樓,到后院找到姜永嘉,叫人到大堂認臉,指給他看,“那是楚國公,仔細招待著。他若沒有表露身份,只當貴客安排。”
姜永嘉咽咽口水,壓下心底的緊張,“知道。”自己好歹也是公府里出來的。
楊胤和宋道平站在幾面詩墻之前,時不時交流。
楊胤微微搖頭,“泛泛之作。”看不上眼。
“文衍,你看滿壁詩文,有多少文人落墨?”宋道平和楊胤自幼相識,私下表字稱呼,半點看不出高官和布衣的差距。
楊胤粗略估算一番,不同的墨跡落款,少說有上百人。“白家可曾在此援引文才?”
宋道平:“未曾聽聞。”
楊胤向一旁轉去,忽見一首長詩,周邊空空落落,念叨其中兩句,“悟迷不必分明暗,觀照何須了色空。何人所書?”
宋道平:“國子博士王不曜。”
一代文宗,旁人自慚形穢不敢將詩寫在他旁邊。
楊胤嘴角微微挑起,“原來是他,區區一座春風得意樓,臥虎藏龍。”
兩人沿著詩墻鑒賞一圈,能入眼的寥寥無幾。
宋道平開起玩笑,“文衍何不作詩一首。”
楊胤自負才高,斟酌半晌,“罷了。”他的詩文為何要置于大庭廣眾之下,任庶人品評。
宋道平將好友往樓上雅間引,“走吧,嘗嘗此間酒樓特色。”
楊胤:“我亦想知曉,能引得河間王與梁國公爭搶的廚藝,有何不同之處。”
于旁人看來,一對好友相伴,不過穿著富貴些,氣勢強盛些……姜永嘉指揮人不著痕跡的小心伺候。
全程提心吊膽,好不容易把兩尊大佛送走,看離開時的心情應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