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長劍挑飛護衛的短刀,卻并不心喜。武藝進步,但絕不到一日千里的地步。
沖著樹蔭下的段曉棠道:“段司戈,請上前。”
段曉棠信步過來,吳越下巴指指地上掉落的短刀。
段曉棠拾刀沖向吳越,氣勢如虹,刀法犀利。刀刃猶如閃電劃破空氣,帶起陣陣破空聲。
每一次刀刃的揮舞,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要將一切敵人斬成碎片。
與之相比,吳越遜色多了。
長劍落地,而段曉棠的短刀搭在吳越肩上,距離脖子兩寸。
段曉棠將短刀收回扔給護衛,習武卡在這里,無非護衛不敢犯上,而尊貴的河間王世子亦不敢以身犯險。
段曉棠的刀法凌厲讓吳越一時心馳神往,從剛才的驚心動魄中醒過神,立刻追上來,問道:“你當初為何選擇練刀?”
段曉棠:“求速成。”月棍年刀一輩子槍。
吳越轉頭看見自己落在地上的佩劍,已經被護衛插回劍鞘。
劍是兵器亦是禮器,素有百兵之君的稱號,自己唯有學劍。
段曉棠感慨,“不過速成的有一點不好,我在王爺面前還手都難。”
“只有你才這樣想。”換做其他人這般說法,吳越指不定猜測是不是隱射。
但從段曉棠嘴里說出來,那就是單純感慨自己和吳嶺的差距,而非拿吳嶺和吳越比較,雖然少少沾上一點臺風尾。
段曉棠早就發現,吳越對營中諸將隱隱有一些“別扭”,照理說作為當之無愧的繼承人,拉攏手到擒來。
但到吳越總是反復考慮試探,最開始以為他是閑散慣了,性情內向,手段不夠嫻熟。
后來發現錦繡堆里長大,人情往來刻在骨子里,就是單純的看這些人“別扭”。
段曉棠:“你知道我想什么?論跡不論心。”
“好一個論跡不論心。每一個人嘴上說著效忠,心里卻總拿我和父王還有哥哥們比較。”吳越若是青出于藍還好,偏偏是墊底的那一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