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懷急問道:“龐大人,我們怎么辦?”
吳越要領大軍走,他們留不下,難得是往后怎么辦?
龐謙早有計較,“把人犯帶回長安,交由部中審問。”
怎么帶,當然是他們自己帶回去。
把華陰的爛攤子甩給華州,華州刺史雖然泥菩薩過河,到底沒倒。支應不過來,還不會向吏部要求加派人手嗎。
待吳越聽到三司同樣欲走,眼皮微微一抬,“陳統領,能和父王說一說嗎,三司出京公干,盡量選派些實干有擔當的。”
再來一回,哪怕性子和順,也要變暴躁了,何況吳越本身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應有之義。”陳鋒也知道這回三司來華陰的人實在不靠譜,把吳越坑慘了。
只顧著讓三司派人,沒查驗具體人員。
都說吳越在關中除了造反什么都可以干。但他不是沒腦子的紈绔,不會自斷后路。
軍權自來敏感,河間王府立足的根本,就在于只統兵不理民政。
若想日后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絕不該碰地方事務。別說秋稅,連相關的審訊吳越都沒有參與,全由著三司幾個混賬自由發揮。
吳越兵法稀松,律法更稀松,但覺得換他來干,說不定早查出幕后主使。
拒不交代、裝瘋賣傻的,大刑伺候。
沒點魄力瞻前顧后的人,不適合在三司,趁早滾去太常寺光祿寺這樣的清閑衙門混日子吧。
次日清早,左廂軍三營整軍,打著剿匪的旗號離開華陰。
華陰普通百姓沒有特別的感覺,除了剛開始三司人手困乏時出兵抓人,其他時候都是老老實實秋毫無犯。
華陰上層的人家幾乎牽連其中,三千軍馬駐扎縣中,富家紈绔、街頭地痞都老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