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清凈,段曉棠只管坐在馬扎上,吩咐其他人切菜配菜。
朝食過后,孫師傅急忙帶著伙房里的人過來幫忙,今天中午,右武衛將官的伙食都得在小校場解決。
吳越他們連營中將官都邀請,加上左廂軍的軍士,一共三百多席。
孫師傅想到這兒,腦子都在發麻。過來見段曉棠坐在一旁悠閑,急道:“我的段校尉,不開動么?”
段曉棠從懷里掏出草稿本,記錄整場宴席的菜色安排,手往背后一指,“該弄的都弄上了,剩下的一個時辰足夠。”
段曉棠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當上鄉廚,操辦幾百席壩壩宴。但根據推演來看,沒有問題。
武俊江和孟章來得早,到場地只見段曉棠孤零零坐在一堆鍋灶中間,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員仿佛與她無關。
九個為了鐵鍋臨時搭起來的臨時灶臺,再加上數個鹵肉的土灶,圍在周圍。
只能用兩個字形容――肅殺。
段曉棠平日只和吳越等人走得近,這幾個人都挺有性格。
莊旭滑溜、范成明莽撞、吳越敏感,由此得見,和他們湊一塊的段曉棠,絕不是什么好性的主。
在營里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到點離營回家,半點不耽擱。
在右武衛半年多私下只和同僚聚過兩回,一次和孟章等人出去吃飯,一次被吳越帶去平康坊,最后的結果都不甚愉快。
不賭不嫖,連酒都不喝。打獵也不愛,據說私底下不吃野物……看著沒有攻擊性,但干出來的都是狠事。
仔細算算,孟章和她的來往都算多的,只是每回想起來,臉都疼。
好在關中剿匪,摻和進去一個大家的老熟人寧巖,終于有一種新途徑了解段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