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背對薛豪,莊旭面色微微一沉。
范成明拜將,左廂軍格局已定,歸他統屬。現在將校體系簡單,能再安插些人,尤其段曉棠和范成明之間,好幾個空檔。
營中不少將官動心,想活動過來,薛豪就是其中之一。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段曉棠肯定同他合不來。得抽空給范成明提醒,千萬不能讓人過來。
段曉棠的性情底色中,有一條揮之不去,莊旭稱之為憐香惜玉。
右武衛都是壯漢,在營里不明顯,但他們去往關中時,她更關注那些被擄劫女子的命運。
段曉棠的解釋是女子生存艱難,能拉一把是一把。不說千里,百里迢迢,把一些活不下來的女子送來長安,花去的路費都夠買人的。
薛豪醉后毆打妻子,在段曉棠的邏輯里,絕不僅僅是家務事。加上她不好飲酒,什么酒后亂性,說白了就是覺得醉后容易壞事。
薛豪說不得以為自己剛才的話語,展現的是一家之主的男子氣概和敬上,換在段曉棠眼中說不定就成了不穩定因素。
薛豪兩條都占,雙倍的劣處。
雖然段曉棠本人只想圍著鍋臺轉,但左廂軍圍繞段曉棠轉,總要考慮她的心情和意愿。
如果薛豪來左廂軍,官階比段曉棠高,遲早得掐起來。
這和之前范成明吳越段曉棠三人之間“掐”還不一樣,帶著點玩笑,不影響正事。
他們都有私心,但目標一致,薛豪未必如此純粹。
薛豪絕不甘心像范成明一般做傀儡,段曉棠有自己的一套理念,連吳嶺都沒法把她掰過來,是根本利益之間的沖突。
莊旭覺得是酒品問題,在段曉棠看來根本是人品問題。
段曉棠有道德潔癖但不多,誰管同事是人是狗,能把事辦好就成。又不是找對象,恨不得祖宗八代查個干凈底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