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府護衛齊齊被震懾住,這個女人太惡毒,哪怕不是自家,也不能驚擾旁人先祖。
白秀然和陳靈芝打頭,砍傷牛家祠堂的看門人,眾人魚貫入內。
祭臺之上,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彷佛一雙雙盛放在燈燭之中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一群不速之客闖入。
白秀然打量兵器架一樣樣被擦拭得纖塵不染的兵器,武勛家族先祖拼下的榮耀,終究是蒙塵。
掛在木架上盔甲,頭盔中黑洞黑黝黝的望著眾人,平添一份恐怖氣息。
祝明月對這些盔甲并不滿意,民間禁甲,但僅針對平民百姓。牛家供奉祖先的多是光鮮卻沉重的明光鎧。
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第一次穿明光鎧,說不定反拖后腿。
白秀然站在一具鎧甲旁邊認領了,看著其他六具沒有主人的盔甲,沉聲問道:“哪些可以穿甲沖陣?”
北衙右羽林軍統兵的夫人裘彥慧率先站出來,“我可以,我未嫁時曾協助父親守城。”
南衙北衙的女眷或多或少學過些武藝,但場面交際不會把誰武功蓋世掛在嘴上,只有親近人才曉得根底。
寧老夫人年輕時穿甲行動無礙,可她已經老了。
所以她和莊夫人只能幫白秀然穿戴甲具,她們以前幫夫婿幫兒子穿甲,沒想到今日會幫一個幾面之緣的女人穿。
歷往遭遇如此情況,女眷們最好是安安分分等在原地,然后迎接她們被男人做出的抉擇。
可現在她們既然先被祝明月白秀然俞麗華三人裹挾出來,那么還有一條路,一條由她們主動選擇的路。
沖出去,會合自家家丁,離開牛府。
不是被動接受,而是主動選擇,掌控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