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上那些不斷刷新的,完全無法理解的古代篆文和陣法結構圖,所有程序員都感覺自己的頭發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落。
“我的天……這數據流不是0和1的二進制碼,它……它是由無數微縮篆文組成的活的象形文字!”一個程序員驚恐地叫道。
“警告!警告!我的防火墻正在被……被同化!它不是在攻擊,而是在用一種更高維度的規則覆蓋我的代碼!”另一個程序員的聲音帶著哭腔,“鄧總,這玩意兒不是服務器,這是個活的法寶!”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一個致命的問題。
“鄧……鄧總……”
負責財務分析的主管,臉色比哭還難看,他指著屏幕上經過初步轉譯的報表,聲音都在哆嗦。
“出……出問題了……”
“什么問題?”鄧木華皺眉。
“這個‘大秦集團’……它……它沒有‘收入’!”
主管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它的系統里,只有兩個模塊:‘資源采集’和‘戰爭消耗’!就像兩個巨大而冰冷的齒輪,死死地咬合在一起!所有的產出,都直接投入到了下一輪的‘軍備生產’里!這是一個完美的,但是……沒有任何盈利的閉環!”
“它沒有消費!沒有娛樂!沒有市場!甚至連‘貨幣’這個概念都沒有!”
“從……從財務的角度來看……”主管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出了那個足以讓始皇帝從棺材里跳出來砍人的結論。
“這是一家……資產為零,負債無窮,現金流常年為負的……超級……垃圾公司!”
鄧木華聽完,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鏡片下,閃過一抹與他老板如出一轍的,屬于頂級奸商的銳利。那是一種發現了對手致命漏洞,準備一擊斃命的、豺狼般的眼神。
他笑了。
他走到通訊器前,接通了與顧笙的聯系,聲音里充滿了壓抑不住的興奮。
“董事長。”
“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您想先聽哪個?”
遠在后方指揮車里,正翹著二郎腿,用小指頭掏著耳朵的顧笙,聞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說。”
“壞消息是,秦老板是個窮光蛋,他的公司一文不值,咱們這次的收購,可能要虧到姥姥家了。”
“好消息呢?”顧笙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波瀾。
鄧木華的嘴角,咧開一個冰冷的弧度。
“好消息是……”
“既然他一文不值……”
“那在接下來的股權談判里……”
“我們就可以,把他往死里壓價了!”
指揮車內,顧笙龐大的熊軀陷在特制的沙發里,一只熊掌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另一只熊掌則舉著通訊器。
他的熊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壓價?”
“不不不,鄧總,你這叫沒有格局。”
顧笙慢悠悠地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教訓晚輩的口吻。
“對于這種嚴重資不抵債、瀕臨破產的垃圾公司,我們作為唯一的戰略投資方,怎么能叫‘壓價’呢?”
“這叫,慈善!”
“我們是在做慈善,是來幫助他走出經營困境,實現產業升級的!我們要讓他感受到資本春天般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