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看樂了,拿起茶幾上的香煙和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他抽了一口,笑著說道:“行了,不陰陽你了。”
這時,沈聿也抬頭看向了周京延,神情稍有嚴肅的說:“京延,你和溫蕎的關系,確實挺傷害許許的。”
溫蕎今天的朋友圈,還有溫家口口聲聲周京延是溫家女婿的事情,早就在圈里傳的沸沸揚揚,也不知是誰又在造謠,說周京延和許已經在辦離婚手續。
說是許一直拖著不肯離。
秦湛和沈聿下午都聽到了風聲,家里的長輩還來問他們打聽八卦。
所以這會看到周京延,沈聿沒忍住也說了兩句。
抽著煙,周京延淡漠看著秦湛和沈聿一眼,淡聲道:“已經讓法務部起草協議了。”
周京延話落,秦湛和沈聿就這么看著他,都不說話了。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
懶散的拿著酒杯,秦湛盯著周京延看了好一會,笑問:“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前兩次,他還說沒想過離婚的。
看來,還是放不下溫蕎,還是溫蕎比較重要。
重重又緩慢吐了一口煙圈,周京延淡聲說:“再這么下去,我不瘋,她就要瘋了。”
就算是這會,他再次想起許傍晚的絕望,想起她一聲不吭的淚如雨下,周京延還是心如芒刺。
還是壓抑了。
周京延淡淡的無奈,秦湛和沈聿也沉默了。
沈聿平時不抽煙的,這會也伸手拿起煙盒,從里面拿出一支咬在嘴里,給自己點燃了。
抽了一口,他被嗆了了下。
輕咳了兩聲,他問:“當初答應老爺子結婚的時候,看你還挺高興的,你喜歡過嗎?”
沈聿的問話,周京延聽笑了,一笑地說:“看著她長大的,又天天和周京棋混一起,哪來那么多的喜不喜歡。”
話到這里,周京延又在煙灰缸敲了一下煙灰:“當時答應這門婚事,確實是想照顧她的。”
沈聿:“照你這感情,應該是婚后生情,婚后熱戀,怎么和許許走到這一步?”
周京延:“誰知道。”
說完,他兩手臂慵懶搭在沙發上,腦袋也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五光十色的燈光有些刺眼,周京延抽著煙,長長吐了一口煙圈,沒再說話。
就算是沈聿和秦湛,他也沒提過許的日記本,沒說發現許的秘密。
男人,到底都是要面子的。
周京延的頹喪,秦湛拍了一下他手臂說:“行了,你這也算如愿以償了,以后可以和溫蕎雙宿雙飛,也是放了許許一條生路,雙喜臨門了,打起精神一點。”
秦湛的安慰,周京延別過頭,淡漠看了他一眼。
好好一個人,怎么長了一張嘴?
在酒吧待了一會,幾個人離開酒吧的時候,周京延沒回許家,也沒回御臨灣和其他房子,而是去酒店開了一間房。
……
第二天晚上。
晚上九點多,許洗完澡,正在疊衣服時,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聽著響聲,她扭頭看過去,看周京延回來了。
許有些意外。
以為昨天談好了離婚的事情,他以后不會在回來。
意外過后,她手里拿著衣服,溫聲說道:“媽今天下午過來了,送了好多東西過來。”
許沒有告訴他,陸瑾云送過來的都是補品,大部分都是給周京延補身體的,她在幫他們備孕。
聽著許的匯報,周京延淡淡“嗯”了一聲。
許見狀,她沒再說話,只是轉回臉,繼續疊衣服。
屋子里很安靜,燈光把氣氛照得格外溫馨,周京延看著許的忙碌,他想起了以前。
從前她在房間玩的時候,會幫他把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也會幫他疊衣服。
一切……好像又都沒變。
有些累。
周京延走到許身后,抬起兩手就從許的身后把她抱住了。
許被他抱的一愣,疊衣服的動作頓時也停止。
回頭看了周京延一眼,看他閉著眼睛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許兩手抓著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時,周京延卻忽然低聲說道:“許,這幾年我也很累。”
周京延話落,許拿開他手的動作停住了。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許沒有拿開他的手,周京延便吻了吻她的臉。
他想吻她的唇的時候,許別過臉把他躲開了,周京延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側頸間。
他沒有生氣許的回避,只是狠狠在脖頸間咬了兩口。
許倒吸一口氣,抬手把脖子捂住了。
后來,看周京延一直抱著她不放,許這才推開她,提醒他去洗澡,提醒他早點休息。
周京延都聽她的了。
聽話的像在離別。
……
次日。
一覺醒來,兩人各自收拾上班,許還是那樣沉著冷靜,盡管脖子上被周京延留了幾個吻痕。
周京延也恢復了平常的清淡。
似乎,昨天晚上抱著許,吻著許說累的人不是他。
上午十點,許和老韓他們開完會,剛剛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大辦公室那邊烏烏泱泱一群人進來了。
許抬頭看過去,是京州集團的人過來了,還是賈一明迎接他們過來的。
被簇擁在人群中央,周京延永遠都是意氣風發,鶴立雞群。
一旁,溫蕎一襲紅裙,一臉笑意和春風滿面陪在他左右。
放眼望去,他們很般配。
溫蕎也更像周太太。
自從溫蕎回國之后,好像任何場面,周京延都會把溫蕎帶在身邊。
透著玻璃看著人群,許知道周京延今天是過來簽合約的,溫蕎主動的退出,成全了他跟星辰的合作。
當然,他給溫蕎的補償也非常豐厚。
盡管匯亞集團并不夠資格跟星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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