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項目的事情,我二哥手上的幾個大項目早就簽完了,他幾年不開張都行,而且和政府的合作,估計這兩天就要開發布會了。”
聽著周京棋的話,許端拿著碗筷,抬頭就朝她看了過去。
和著她找人在周京延旁邊盯了那么久都是白盯的,周京延的項目早就簽完了。
可他前幾天還跟她說沒有,還說要大半個月。
許詫異的眼神,周京棋漫不經心道:“你又被我二哥忽悠了。”
看著周京棋,許都沒話說了。
許一臉無辜,周京棋又說:“肯定是看你好打發,他又不想離了,我二哥最自私了。”
“……”
盡管周京棋跟她透露了這事情,許還是沒動聲色,回家沒和周京延提這事。
他合同都簽了,發布會和開工儀式馬上要進行,周京延想瞞也瞞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隔天的上午,京州集團在高新區召開了發布會,公告和高新區的戰略合作發展,許在辦公室看的直播。
“對于高新三區的發展,相關單位及京州集團一定秉承最高標準,最高要求的質量完成項目工程,也歡迎各部門,各群眾的監督,”
一行人里,周京延最年輕,周京延氣質最好,氣場最強。
人群中間,他最耀眼。
這種場合,周京延是可以帶許出席的,因為許不僅僅是他太太,也是京州集團的副總。
但周京延沒帶許延,他甚至沒告訴許有這件事情。
直播的新聞發布會里,許看到了不少公司高管和負責人,也看到了她公公周萬銘,大家都笑臉盈盈,只有周萬銘看向周京延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
許還在發布會上看到了溫蕎,她一直陪在周京延的身邊,仿佛她才是周京延的妻子。
風輕云淡看著直播,許很安靜,默默看著發布會,一聲不吭。
畢竟,周京延的世界,從來都沒有她。
他演得了一時,演不了一世。
他這段時間再怎么努力地去掩飾,終究卻抵不過順其自然的遺忘。
發布會快結束,許關掉新聞視頻,伸手拿起旁邊的文件,面不改色,靜靜地工作。
這一次,離婚協議應該可以簽了,她應該可以去星辰報到,應該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
“周總,恭喜啊。”
“周總,恭喜。”
那一頭,發布會結束,周京延收到了很多祝賀,有當面的,也有電話祝賀的。
再一次接完電話,周京延翻了一下通話記錄,誰的電話都有,就是沒有許,想著打電話和許說一聲,但最后還是打消了念頭。
怕她開口就是協議,開口就是離婚。
這會兒,公司里也是一片熱鬧,大伙都跟過年似的,對京州集團的前景很看好,也盼著年終能多發點年終獎。
只不過,碰到許的時候,他們一下就把開心收起來了,客客氣氣跟她打招呼:“許副總。”
“許副總。”
和許打招呼的時候,大家挺同情的。
公司的高管,還有大股東今天都去發布會了,幾個副總也去了,就許沒去。
許輕點頭以示回應,好像沒看出來大家的同情。
就算看出來,其實也不重要了。
晚上。
秦湛和沈聿他們給周京延安排了慶祝宴,都是圈內那幫玩得好的朋友。
許則是公司加班。
七點多,許收拾著正準備下班時,她手機響了,秦湛打過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許笑著打招呼:“秦少。”
電話那頭,秦湛說:“許許,京延簽下了高新的合作,大家晚上在一起吃飯,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
聽著秦湛的話,許溫聲說:“你們慶祝,我在家里陪爺爺,我就不過去了。”
不是矯情擺架子,而是從頭到尾,除了秦湛這一通電話,沒有任何人通知她啊。
臨時喊去的飯局。
算了。
她就不去湊熱鬧了。
再說溫蕎肯定也在,她如果過去了只會讓自己尷尬,沒這必要。
從今天發布會到現在,以及中午的招待宴,溫蕎一直都以女主人的姿態陪在周京延身邊,還有幾個人錯把她當成周太太,直呼她周太太。
溫蕎沒否認,周京延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秦湛卻說:“許許你在四合院對吧,我現在過去接你。”
秦湛話音落下,許連忙說道:“秦湛,你就別客氣了。”
怕秦湛還是要過去接她,許又吐了一口氣,淡聲說:“秦湛,今天這項目我是最后知道的,而且不管是中午的招待宴,還是晚上的慶功宴,都沒人告訴我。”
“秦湛,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別讓我太為難,好嗎?”
許話到這個份上,秦湛在那邊陷入了沉默。
他以為許知道。
沉默了一會,秦湛說:“行,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這時,許才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謝謝秦少。”
掛斷和許的通話,秦湛回頭看了人群一眼。
此時此刻,溫蕎正春風滿面陪在周京延身邊,笑臉盈盈,好像她是今天的女主人。
秦湛長呼一口氣,這場合,許許不來也許更好。
辦公室里。
說服秦湛不來接她之后,許拿著手機,在辦公桌前坐了一會,才拿著車鑰匙下班回家。
結果,剛在老宅陪了老爺子沒多久,陸瑾云的電話打過來了,問她這幾天是不是沒回御臨灣。
棋桌跟前,許說:“這幾天在家陪爺爺,京延也過來了,今天會回去。”
沒有陸瑾云這通電話,許也打算今晚回去的,畢竟周京延的項目都簽完了,他和她約的離婚時間到了,她得回去探探周京延的態度。
于是,又陪老爺子下了兩盤棋,許開著車子就回去了。
她到家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周京延還沒回。
直到過了零點,她坐在床上看書快睡著,周京延總算回來了,秦湛好像也過來。
許聽著聲響,兩腳落地穿上拖鞋,便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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