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笑,隨即打住和陸硯舟的聊天。
她金蟬脫殼的事情,除了陸硯舟和葉家人,并無其他人知曉,特別是在a市這邊。
午飯時候,陸硯舟和葉韶光是久別重逢,兩人特別聊得來,聊得也都是專業上的事情。
聽著陸硯舟和葉韶光的談話,許很是感激陸硯舟。
當年,她想離開京州集團,她想重新開始的時候,是陸硯舟破格錄用了她。
她沒錢買房的時候,又是陸硯舟把她專利收了過去。
她在星辰工作的時候,陸硯舟一次次指導,他會帶她認識領域里的老一輩,也會把最好的機會留給她。
他對星辰每一個員都全力托舉。
在她快被生活逼到絕處的時候,又是他拉了她一把,讓她絕處逢生,幫她開始了另一段新的生活。
陸硯舟,是她生命里的貴人。
她在葉家,不僅生活得到照顧,在專業領域也得到了最大發揮
直到兩點鐘,午飯結束,陸硯舟他們回了星辰科技,許和葉韶光則是回樓上的套房。
由于還有工作商量處理,許便跟著葉韶光回了他的商務套房,兩人在書房里聊著工作的事情。
看著葉韶光遞過來的合同,許仔細看了一番之后,說:“合同沒有問題,你認識陸總比我的時間久,陸總的人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東升這次過來的動作大,除了星辰,還有其他幾個項目合作,你推薦哪幾家?”
葉韶光的問話,許給她推了好幾家a市發展的比較好的公司,有秦家,沈家,還有賀家的公司。
但她沒提京州,更沒提匯亞。
不是偏見,是她不想有任何牽扯,而且以她對葉韶光的了解,葉韶光壓根也不會考慮京州集團,因為昨天就已經得知,他昨天剛過來,第一個就把a市政府推薦的京州集團劃掉了。
領導問他為什么,他說私人原因,就是不喜歡這個企業。
所以,他問她,是在試探。
許沒提京州,葉韶光更沒提。
后來,和許聊了一會工作,葉韶光讓她去房間休息,許還是回到隔壁,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到了下午六點,政府工作人員發來信息提醒晚上的宴會,許便換上一身乳白色長裙,和葉韶光一起下樓了。
白色的長裙,搭配著古風披肩,韻味十足。
她挽著葉韶光走在他旁邊,一看就是強強聯手,誰也不輸誰。
“葉總,葉小姐。”
“葉總,葉小姐。”
兄妹倆剛進入宴會廳,便掀起一陣小小的高潮,大家紛紛打招呼之后,便說葉家的基因真好,兄妹倆都長得這么好,氣質這么好。
隱隱約約間,有些人覺得許面熟,好像在哪見面,好像像誰。
但誰也沒敢亂提,沒敢亂說。
畢竟,這還涉及到兩岸友情。
周京延他們那桌,秦湛和沈聿他們看著葉家兄妹出現,幾人本來在聊天的,卻一下全都愣住了。
一動不動盯著許看了好一會,秦湛這才詫異的出聲道:“許許,好像許許。”
說完,他轉臉去看旁邊的周京延時,只見周京延早就盯著許看呆了。
他中午沒看錯,他上午是看到許了。
周京延看著許的眼神,秦湛和沈聿就這么看著他了。
這如死水一般的日子,好像又要有變化了。
領導帶著兄妹倆和幾家企業老板打過招呼之后,很快來到了周京延他們這桌。
一臉笑意挽著葉韶光的胳膊,許的氣質和前些年還是有不少變化。
從前的許,更多是溫婉清美,如今的葉時氣質氣場兼顧,比早些年的氣場強大很多,一看就是世家小姐,自信又不自負。
大方又溫柔。
“韶光,時,這位是秦氏集團的秦湛秦總,這位是中新的沈聿沈總。”
“秦總,沈總。”領導向兄妹倆介紹他們時,兄妹倆則是客氣的握手打招呼。
秦湛他們幾人打過招呼之后,眼睛就跟長在許身似的,一刻都無法離開。
秦湛和沈聿他們打完招呼,周京延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領導見狀,則是隆重向兄妹二人介紹:“韶光時,這位是京州集團的周京延周總,是我們這次來a市的重要合作伙伴,你們先認識認識。”
直視著周京延,葉韶光的眼神暗暗比剛才淡了幾分,但他也沒有表露出來,仍然從容的與他打招呼:“周總。”
周京延:“歡迎葉總來a市進行合作。”
和葉韶光打完招呼,周京延的眼神再次看向了許,溫聲問:“這位是?”
目不轉睛看著葉時,周京延能看出她和從前的變化,但他仍然能夠強烈的感覺到,眼下的人似乎就是許。
周京延直視的眼神,葉韶光一笑的輕聲介紹:“令妹。”
周京延目不斜視盯著她的眼神,周京延熟悉的聲音,許這才抬頭去看他,這才注意到他。
然而……當她看到周京延那張很年輕,甚至還是多年前那張毫無變化的臉,卻頂著一頭白發,沒有多少黑發時,許沒忍住還是震驚了一下。
只是震驚他的頭發。
但她沒有把震驚表露出來,依然鎮定伸出手,客氣和周京延打招呼:“周總。”
周京延見狀,驀地回神,輕輕回握她的手:“你好,京州集團,周京延。”
周京延的自我介紹,許從容不道:“港城葉家,葉時。”
兩人淡淡收回手,許便再次挽住葉韶光的胳膊,從容不迫伴在他的身邊。
直到葉韶光和人打完招呼,兄妹倆才這回到自己的餐桌。
這時,秦湛和沈聿他們則是不停朝那邊看過去,一個勁的想分辯出什么,但誰又都看不出貓膩。
畢竟,那是港城葉家。
而且大家都知道的是,葉家確實有位二小姐,港城領導也都親切叫她時。
只是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像似的人。
太神奇了。
兄妹倆在餐桌跟前坐下來的時候,隨同過來的中年女人,拉著許就悄悄跟她八卦道:“時,看到京州集團的周總是不是很震驚?這么年紀輕輕,好像比韶光還要小兩歲,頭發幾乎都白了。”
許淡笑:“還好。”
她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但女人卻接著說:“聽說是因為她妻子兩年前在一場大火中喪命,他后來就成這樣了,真是沒有想到,這么優秀的男人,還這么深情。”
女人夸著周京延深情,而且還是為他死去的妻子,許臉上的笑意雖然更明顯,但顯然不太屑于。
只是她也沒發表什么,只是一笑道:“聽著挺人感動的。”
中年女人聽著許的話,還興致勃勃拉著許聊著周京延的八卦,許不感興趣,便找個借口去洗手間了。
片刻。
她從洗手間出來,在洗手臺洗完手,抽著兩張紙巾擦手,轉身要回大廳的時候,只見周京延忽然從走廊那頭走過來了。
一時之間,許的步子停住了。
不遠處,周京延看到許,他的步子緩緩也停住了。
而且,那一頭白發……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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