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哈哈一笑,松開手,目光卻變得深邃:“十六歲,也不小了,記得我像你這么大時,已開始隨父皇處理朝政。
稚奴,你聰慧過人,不該埋沒于深宮,我看你也是時候學一些治國之道了!”
李治聞心里咯噔一聲,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分毫。
“太子哥哥哪里話,我學哪門子治國之道?等過幾年我再長大一些就能去封地了!
父皇年前還答應我,給我一塊好地方呢!”
聽到這話,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稚奴啊,做人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呢?
你想不想當太子啊,只要你開口,我去向父皇求恩典!
你放心,等你當了皇帝,封我個天策上將就好了!”
李治嘴角一抽,臉上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眼睛瞪得滾圓,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太…太子哥哥,你…你別開玩笑了!我…我怎么敢有這個念頭?
再說,這皇位…不是你的嗎?”
他邊說邊連連擺手,仿佛想以此撇清關系,卻又忍不住偷偷瞄向李承乾。
只見對方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讓他心里更加沒底,額頭不知何時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在燭光下泛著微光。
李承乾見狀抿了抿唇,突然覺得逗小孩挺沒意思的!
尤其是李治這個腹黑的小老頭!
別看他這副摸樣,全是裝出來的,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算了算了,瞧你這個樣子!我還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忽悠恪弟來當這個太子呢!”
說著,李承乾還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
此時,剛回到寢宮的李恪沒由來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在看李治,此刻他的心里已經無法平靜,他急忙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太子哥哥,弟弟忽感身體不適,想先行告退,還望太子哥哥體諒。”
說完,也不等李承乾回應,便轉身匆匆離去,腳步踉蹌,幾乎是在逃。
燭光搖曳,將他瘦弱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射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顯得格外孤單與慌亂。
穿過一道道宮門,夜風拂面,李治停下腳步,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閃爍,心中五味雜陳,仿佛有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太子這是什么意思?
試探?還是看出了什么?
可是自己什么都沒做啊!
思來想去,李治只覺得是這個太子哥哥疑心病太重了!
看來以后得躲著點太子,不然那天失足落井可就不好了...
而李承乾見李治跑遠,也是不由得搖頭失笑,小李治呀,心思太重了。
感嘆了一會兒,李承乾伸了個懶腰,慢慢悠悠往東宮走去。
天色不早了,今日份作業還沒交呢!
……
潼關,房遺直與王玄策趕赴青州上任路過此地,見天色已晚,尋得一家客棧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