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還是面無表情,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人鼻翼旁邊的一顆黑痣,他發誓要將這個人臉上的每一個特征都深深的印在腦海里,至死都不愿意忘掉這張臉。
另一個人過來伸手拉住了那人,說道“祝科長祝科長,熄熄火,大上午的犯不上,走,先忙其他事,順便也冷這小子一天,讓他好好回想一下他做的事,晚上再來審他。”
祝科長點了一下頭,轉身欲走時,忽然一個大耳光抽在張華頭上“小子,你好好想想吧,晚上你再跟我裝啞巴不交待,你看我不收拾掉你一身皮?”
三人相繼走出里間,將房門關上,隨即“吱吱呀呀”的鐵柵欄門也拉上了。
腦袋“嗡嗡”作響,頭部火辣辣的,胸部也憋悶的痛,張華覺得自己很難受,他想哭,想大喊,想罵人,更想打人。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監獄里的犯人,盡管他沒有親眼見過監獄里的犯人是什么樣子,想必跟自己一樣吧,沒了自由,還莫名其妙的遭人毆打。
他堅強,是他的吃苦耐勞自立的堅強,但面對這種情況他是堅強不起來的,面對人家有頭有臉的人,自己就是一個苦命的孤兒,沒有任何根基。
自己僅僅是一個想吃飽飯的窮孩子而已,在吃飽飯的同時也為貧窮的老百姓做點事,哪知道是個人都能將自己這個小人物捏圓搓扁,自己這個工作干著還有什么意思?
算了,反正也不缺錢花,等過了這個劫,真若是沒被打死,說什么也不在官場上混了,去一個小城市里買一套小房子,與世無爭的活下去吧。
張華想到這,心中倏的釋然了。
聽田甜說高倩也來竹林縣了,還去醫院看了張華,李鵬飛笑罵道“多好的宣傳咱們鄉的機會,這小子竟然不告訴我,我打電話得罵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