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家,哦,就是你姥爺家,不歸白馬市管,是挨著白馬市的平河市,也是在農村,也是很窮。
我四歲那年,你姥爺病逝了,我姐比我大四歲,那年她才八歲多。
你姥姥帶著我們兩姐妹生活的更艱難了。
我十二歲那年,一場大旱,地里顆粒無收,我們三個人要餓死。
你姥姥為了活路,帶著我們兩姐妹又嫁了一家。
那一家原來對我們三個人還不錯,后來你姥姥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后,那個男的就對我們姐妹倆不好了,很是厭煩我們。
不經我姐同意,就將不到十七歲的我姐許給了他的啞巴侄子。
我姐知道后不答應,你姥姥就打她,打好幾次,我姐受不了了,就跑出了家。
至于怎么與你爸認識的,我就說不了了。據我打聽的好像是你爸路上撿到我姐的,當時我姐都快餓死了。
你爸將我姐領回家時,說是人家給他介紹的對象。就這樣,你爸和我姐成了一家。
這就是我姐從不跟你提你姥姥的事,她恨啊。
我是十五歲跑出來的,因為那個家我是實在待不下去了,我姐當時跑出家的時候說過,她要跑,就往塔溝方向跑,那個地方是另一個市,不好找回來。
我十五歲跑出來的,找我姐,到了塔溝,也不知道去哪找,前進不成,后退無路,這時候認識了大我五歲的你姨夫。
沒辦法,我就跟了他了。
你姨夫先開始對找我姐很上心,找了兩次沒找到,他就灰心了。我們也就在夏瑤村生活下來了。”
張華沉默的開著車,過了一陣說道:“娘,你說我還有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