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嚴于安靜得如同一個硅膠小伙。
一動不動,毫無回應。
窗臺上,咯咯噠有點無奈。
它感覺,嚴于可能真要完了。
到現在都還沒醒,原本的意識很有可能已經陷入了虛無狀態。
虛無狀態的意識幾乎沒有反抗能力。
即便意識更強更大,也會逐漸被新誕生的意識給吞噬。
“安時竹,嚴于要是沒了,你跟我走吧。”咯咯噠突然看向房間角落。
角落里,安時竹的意識就這么很隨意的落在地上。
聽到咯咯噠的話,安時竹冷哼一聲:“傻嗶雞,老子生是嚴于的人,死是嚴于的鬼!”
咯咯噠:("□)
你特么什么時候是個人了?
你從一開始就不過是一道意識體。
是新世界創造出來的千千萬萬意識體中的一個而已。
“還有,如果嚴于死了,我會替他報仇的!”安時竹很認真的說道。
咯咯噠怔愣的兩秒,突然發笑。
報仇?
找新世界替嚴于報仇?
你丫的還真是夠敢想的。
就你那點水平,新世界意識隨便一下就可以打得灰飛煙滅。
“不要發傻了,你知道新世界意識有多強嗎?”咯咯噠嗤笑了一聲。
它見過,它知道。
強到可怕。
即便是阿英,全力聚勢斬出的那一擊,也僅僅只是傷到新世界意識而已。
“強不強是它的事,要不要報仇是我的事,報仇即便不成功,至少,我做了。”安時竹聲音深沉。
咯咯噠雞眼抽抽,瑪德,還跟我上起價值了。
咋的,你是覺得嚴于能聽到,現在就開始表忠心了是嗎?
抱一絲,我比你能看到的東西更多。
嚴于的意識,一點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相反,原初狀態所誕生的新意識,倒是越來越強大。
似乎,所謂的情感療法,也并沒有什么用。
薛青衣天天都跟嚴于一起睡,晚上每次都說話到深夜。
但,嚴于除了會呼吸之外,啥也不行。
它還見過薛青衣跟嚴于吃嘴子,嚴于這貨愣是連生理反應都沒有。
這還不算要完么……
“隨你吧,你開心就好。”咯咯噠拍了拍翅膀。
“怎么,你要走?”安時竹突然問了一聲。
這段時間以來,它能夠明顯感受到咯咯噠的心思開始不在嚴于身上了。
有時候,整整一天都見不到它。
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咯咯噠沒回答,只是默默的繼續看向窗外。
走嗎?
走又能走哪里去。
它想弄死新世界意識,但是除了嚴于似乎并沒有誰做得到。
阿英大概也不行。
阿英很強,強得跟新世界一樣可怕。
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阿英身上沒有那種破局的光輝。
可是不走,留下來又有什么用。
就這么一直等嗎?一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即便等到嚴于蘇醒,嚴于還是嚴于嗎?
或許,嚴于的意志早就在爆炸的時候灰飛煙滅了。
畢竟,阿英走的時候很低落,很傷心。
她大概也預料到了是這樣的結局。
“咔嚓……”突然,房門打開。
薛青衣端著魚湯進來。
看了看窗臺上的咯咯噠,又看了看角落里的安時竹。
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到床沿,一勺一勺的給嚴于喂魚湯。
直到一整碗魚湯見底,薛青衣才突然開口:“你倆知道突破到十二境的方法嗎?”
咯咯噠和安時竹同時一愣。
突破到十二境的方法?
說起來,嚴于某種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