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用眼神點了點宋凝的脖子和鎖骨。
宋凝伸手拉了拉衣領。
今天在酒店那會兒傅東擎太激動,在她脖子上弄出來了好幾個印子。
她的皮膚向來都比較脆弱,稍微用力印子就特別明顯。
丁予期的眸光漸漸變得銳利起來:“宋小姐,我的時間有限,沒空陪你玩欲擒故縱的游戲。你要是還這么行不一,拖拖拉拉,那你的離婚律師趁早換個人。”
宋凝嘆了口氣:“你明知道我現在沒人可以換。”
傅東擎的名字一出,哪個律師還幫她離婚?
而且還是瞞著他,拿著委托書去先斬后奏的辦離婚。
就像之前方律師說的,她離婚了可以解脫,傅東擎的報復都會反撲到律師身上。
也就是丁予期這種,他的鐵桿兄弟,他不至于下死手。
“那就守好你自己,”丁予期冷冷地說:“無論是身體,還是心。”
宋凝打車回了酒店。
直奔唐婷的房間。
屋子里,那寫黑衣保鏢還在,唐婷已經滿血復活了,正站在桌子上大罵。
“唐婷。”
唐婷飛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你怎么來了?!”
她拼命給宋凝使眼色,壓低聲音說:“傅東擎來抓你了,帶了不少人,你趕緊走,回你那個安全的地方去,我掩護你。”
說罷,就像是老母雞一樣張開雙臂護在她身前。
宋凝拉住她的手:“沒事,我見過傅東擎了。”
“他找到你了?!我靠,這個王八蛋,他怎么找到你的?”
看樣子,唐婷的記憶還停留在那通電話的時候。
她根本不知道傅東擎對她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宋凝早已經來過一次了。
珊珊也在,只是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唐婷。
這小助理不錯,一直挺護著唐婷的,沒有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唐婷。
宋凝微微放了心:“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有點頭疼,不過現在都好了。傅東擎真不是個東西啊,竟然給我下蒙汗藥!他一個堂堂總裁,怎么還會這種下三濫的江湖伎倆。”
看到唐婷沒事,宋凝懸著的心總算是回到了原味。
她看了一眼客廳一排排站好的黑衣保鏢,問了一句:“是傅東擎讓你們監視我的?”
其中一個領頭的說:“是的,太太。傅總有事先回了h市,他交代過,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請您見諒。”
“行,”宋凝也沒說什么:“我現在要回我自己的房間睡覺,你們來嗎?”
唐婷連忙去拉她:“你就在我這睡吧。”
“要是被狗仔拍到你房間里這么多男人,回頭又要看圖說話給你造黃謠了。那群狗仔不就愛干這個么?”
唐婷偏頭罵了一句臟話。
宋凝對黑衣保鏢們說:“走吧。”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徑直去了臥室,把自己扔在床上。
黑衣保鏢們大多也都知道自家老板是個什么醋壇子,沒敢再上前。
不過他們明顯是被交代過的,幾個去了陽臺,幾個去了客臥,幾個去了廚房,剩下的全都留在客廳里,一動不動地盯著宋凝的臥室門。
這是生怕她跑了,提前布局,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堵死。
電話響起,宋凝抓起手機。
居然是傅學森打來的?
“你兒子已經回去了,還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傅學森說:“宋小姐,一個億的現金收了,你還真是心安理得啊。”
宋凝冷笑:“那你說服你兒子跟我去辦手續啊,我一秒鐘都不耽誤。”
“我現在就在你隔壁房間里,你過來一趟,簽個字。”
“簽什么字?”
“承諾你收了錢就一定會辦事,不然一個億白拿的?”
“你要是信不過我,何必先打錢?”
傅學森冷笑了一聲:“宋小姐,你爸爸的酒店……還想要嗎?”
宋凝一骨碌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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