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力量是無窮的,”丁予期說:“但她的結局注定是個悲劇。”
宋凝問道:“她家里的情況我找私家偵探查過,跟你有關嗎?”
“沒有。”
“那……跟傅東擎有關?”
丁予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任何人的墮落,大部分原因都在于自身,外部條件只是一個催化劑罷了。”
宋凝是真的累了。
幾十個小時沒合眼,還一直繃著一根弦。
到了64層的套房里,她想去洗個澡然后睡覺。
但丁予期不讓。
“你身上的傷剛在醫院擦過藥,醫生說不能碰水,我幫你擦擦臉和手腳,你先休息。”
宋凝拗不過他,只能同意。
丁予期很快就端了一盆熱水放在床邊,細致地幫她擦干凈了臉,又溫柔地幫她洗了手腳,輕柔的擦干。
宋凝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了,悶頭就是睡,很快就沉入了黑甜的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從前只覺得住在64層的套房里還有些尷尬,但今天聞著枕頭上淡淡的須后水味,她突然就有了種安心的感覺。
見她睡熟,丁予期從臥室退了出去,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瑞貝卡已經在客廳等他了。
“丁總,酒店的監控都已經存檔好了,隨時都可以送去警局。”
丁予期現在在意的不是這個,他問道:“去查那艘游艇,傅東擎在s市沒有任何產業,碼頭那邊肯定有人接應他,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查到了之后,直接告訴我外公。”
瑞貝卡深吸了一口氣,落在這位小丁總手里,頂多是生不如死。
但是陳老爺子鐵血出身,可不是那種會陰著來的,人交到他手里,怕是要遭大罪了。
“是。”
“對了,去準備點宋凝愛吃的東西,她這兩天估計都沒怎么吃好,不要海鮮,她身上有傷,不能吃發物。”
“好,我這就去準備。”
……
宋凝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自己是睡到了晚上,還是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太累了的結果就是連夢都沒做,時間就跟被人拖動到了幾小時后一樣,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丁予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臉上睡的都是壓痕,擁著被子坐著。
他端著個托盤走過去說:“知道你沒胃口,不逼你吃東西,先喝點水吧。”
托盤上是一個冒著熱氣的瓷杯和一小罐已經開封的蜂蜜,旁邊還有搭在筷托上的瓷勺。
宋凝望著如此有儀式感的一幕,蹙著眉心揚起臉問:“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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