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也想樂觀點,但現實如此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
丁予期催促她:“醫院有探視時間的,再遲的話我們就要錯過了。”
宋凝如夢初醒,小跑著去了浴室。
丁予期的視線下移,看著她腳上穿著的那雙拖鞋——
一粉一藍,顯然是穿錯了一只他的。
從宋凝剛剛走出臥室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不過他不想拆穿。
這樣……挺好。
……
去醫院的路上,宋凝一直被巨大的愧疚和負罪感包裹著。
丁予期從后視鏡打量著她的表情,他知道她的思緒,也同樣為兄弟覺得可惜。
尤其是到了醫院之后,兩人還被拒之門外。
宋凝問醫生:“我可以見見他么?”
病房里空無一人,只有矮桌上的生活用品還有被使用過的痕跡,說明大拿真的住在這里。
醫生搖了搖頭:“很抱歉,現在暫時不行。”
宋凝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發直的顫聲問:“那他……怎么樣了?”
能讓醫生說現在不能見的情況想必是非常嚴重了,她實在是沒法不把事情往悲觀的方向上想,甚至連重癥監護室都想到了。
幸好丁予期及時補了個問句:“醫生,我記得大拿的手受了很嚴重的外傷,看起來幾乎被砍斷了,現在怎么樣了?”
對一個槍法極準的退伍軍人來說,他的手無疑非常寶貴。
醫生答的細致:“病人的手術剛開始不到半個小時,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不過為他做手術的主刀醫生是蘇女士介紹來的專家,同時也是有部隊背景的軍醫,據說很擅長治療類似的傷勢。具體情況你們可以等手術結束了問主刀醫生。”
宋凝沒能立刻反應過來,疑問道:“蘇女士是……”
話剛說了個開頭,她忽然意識既有軍隊背景,又可能會在這件事上幫忙的蘇女士可不就只有蘇菲一個人么?
宋凝側目看向丁予期,動容道:“謝謝。”
蘇菲是丁予期的大嫂,現場能讓她發動自己的人脈,輾轉請到靠得住的軍醫的人唯有丁予期一個。
他見宋凝待自己還是客氣,無聲的在心底嘆了口氣,然后向醫生問到了那間手術室的所在。
丁予期知道宋凝對大拿滿是愧疚,所以才會關心則亂,充分發揮起他的陪伴優勢,先是陪她在手術室外坐了許久,又在門打開后第一時間迎上去問:“醫生,手術還順利么?”
“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說著這句經典臺詞,摘下口罩又補充道,“不過幸運的事,病人的手部肌腱并沒有完全斷掉,縫合后維持日常生活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小臂粉碎性骨折的情況還是很嚴重,能恢復到多好的狀態目前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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