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人豁達,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卻架不住宋凝為此感到惋惜。
學射擊是件既需要天賦又必須得有付出的苦事,但現在一切都被她和傅東擎的恩怨給毀了。
宋凝深吸一口氣,正想再說點什么,病房門先被敲響了,走進來的除了丁予期和大拿共同的好兄弟老姚和蘿卜外,還有丁予期的大嫂蘇菲。
“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檢查那艘游艇,繼續努力收集證據,絕不會讓傅東擎一直逍遙法外的,他必須付出代價才行。”
蘇菲待人接物很溫柔,又是宋凝現在名義上的表嫂,她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丁予期跟著聽了許久,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便打算更進一步的把重心放回到保護好宋昭的原點上去,已經發生的事是無法挽回了,但他至少還能夠防患于未然。
宋凝不放心的想要再多待一會兒,可老姚和蘿卜你一我一句的勸了起來。
“嫂子,你是丁兒的媳婦兒,讓你照顧大拿多不合適啊,輩分一不留神就亂了是小事,最關鍵的還是你有許多事是不方便做的,有我們兩個大男人就夠了。”
大拿傷的是他的慣用手,在出院之前需要幫忙的地方確實是多了些,可沒一件是能讓他直不諱,拜托宋凝幫忙做的,他旁聽著老姚和蘿卜的對話,甚至催促對方快點走。
丁予期當然沒有辜負他的提示,而是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握了一路。
宋凝以為他是要帶自己回住處,并沒有多想。
直到他在醫院一樓大廳里拐了個方向。
她迷茫的問:“我們不是要回衛斯理酒店么?”
位于酒店六十四層的套房是丁予期在這里的長包房,從前都是他一個人住,頂多再加三只好大兒。
單身男人的房間,黑白色調,一切從簡。
直到她搬進來,看上去漸漸有了點“家”的感覺。
而她在這里住的時間長了,也漸漸從最開始的陌生發展到熟悉。
丁予期停下步子,耐心的對宋凝解釋說:“既然都來醫院了,不如去做個檢查,這樣才能放心些。”
難怪他會對她來醫院探望大拿的事表現的如此積極,合著是在這里等著。
宋凝來都來了,也不差這點時間,索性就答應了下來,而丁予期顯然是早有準備,不僅帶她做了全套體檢,還特意選擇了加急,就為了能盡快得到結果。
有些項目他沒辦法陪著,就只能在外面等著。
宋凝剛做完b超,正在用紙巾擦著皮膚上附著的黏膩藥水,就聽到一個小護士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宋凝宋小姐在嗎?”
宋凝應了一聲:“我在。”
小護士倒沒說什么,只是說:“你老公在外面等著,有點不放心你,拜托我進來看看你還在不在。沒事,我出去告訴他一聲。”
小護士風風火火的走了。
方才給她做檢查的護士也輕笑:“你們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前天晚上她剛離開他的視線就被人弄暈帶走了,自從她回來,盡管丁予期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這段時間跟丁予期也算是相處了一陣子,她看得出來,他的神經一直是有些緊繃的。
“你好護士,請問什么時候可以取報告?”
護士說:“心電圖的結果很快的,你們在外面稍等一會兒就行。”
“好的,謝謝,那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