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經全都知道了,還跑來見我做什么?不應該跑到宋凝面前說我的壞話,然后向她要邀功么?”傅東擎眼底泛起血絲,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
過往種種在真相面前變成了一個笑話。
丁予期見傅東擎在證據面前不得不認,并沒有大獲全勝的快意,而是不失痛惜的說:“如果我向她說這些,只會讓她更難過,所以我寧可她不知道。”
相比于自己的勝利,他更在意宋凝的感受和幸福。
傅東擎死死盯緊了丁予期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他在幸災樂禍的痕跡,好扳回一局,質疑他對宋凝的感情,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丁予期那雙黑白分明的眼里沒有絲毫得意,反而帶著能夠看透一切的犀利,讓被盯著的人不由自主就落了下風。
傅東擎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抬手捂住臉,懊悔不已的承認了他的所作所為。
“是,你說的都沒錯,我最初接近宋凝的目的就不單純,如果不是我爸看好新能源的發展,想讓我接近宋凝拿到那座礦,我跟她壓根就不會有交集,但我敢對天發誓,后來我是真的愛她!”
“愛她?如果你真的只愛她一個,為什么又會輕易被林瀾動搖了心神?”
傅東擎說:“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從前交往過的女伴更是數不勝數,什么條件的都有,但她們都不如她。”
丁予期薄唇抿成一線,是對他的態度很不贊同,但卻懶怠說什么的模樣。
傅東擎感受到被輕視,越發口不擇的想要粉飾自己的動機,一不留神就把一直藏著的心里話給說出了口:“宋凝夠漂亮,出身和學歷又都不錯,她就是最適合成為站在我身邊的傅夫人。”
他口口聲聲說是真心愛上了宋凝,可語間卻不斷拿她跟別的女人做比較,就好像她們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等待他挑選的商品。
接下來的話更是惡劣到了極點。
傅東擎惋惜道:“她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不夠貞潔,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吧?我能為了事業委屈自己跟一個不貞潔的女人在一起,但總得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他自認為對宋凝已經夠好了,要知道做戲騙人也是件麻煩事,他可是為她付出了不少。
丁予期輕蔑的從鼻端哼出一聲:“別用你這個例子去綁架其他男人的想法,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在,男人的道德和忠貞才總會被鄙夷。”
傅東擎固執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只當丁予期是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認真道:“林瀾沒阿凝漂亮,性格也虛榮淺薄,可以說是哪一點都沒法比,但就一點好,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對這一點在意到了執著的地步,便理所當然的以為丁琪也一樣,當場把林嵐的隱私拿出來炫耀道:“我帶她去醫院驗過之后才跟她發生的關系,她的膜還在。”
那份證明讓他揚眉吐氣,為此高看了林瀾一眼。
丁予期的表現變得古怪起來:“我看你想要的根本不是愛人,而是那層膜,既然這樣,你不如去醫院過日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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