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予期臉色不住變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層灰的鍋底,他對老姚的話置若罔聞,只看了眼時間吩咐道:“訓練時間到了,一個個的還站在這里湊什么熱鬧?”
其他看熱鬧的現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陳首長安排訓練,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馬上就該歸隊的歸隊,該去別處的去別處了。
蘿卜連忙后退:“丁總明鑒,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沒湊熱鬧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邊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當理由。”
老姚見他們兩個都混過去了,笑嘻嘻的也說:“丁兒,咱倆誰跟誰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來都來了,當然用得著,況且我看你最近特別活躍,也該多鍛煉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颼颼的眼風看了過去。
老姚對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跑不脫了,叫苦不迭的同時只能跟著去。
丁予期許是心情格外郁悶,今天安排的訓練任務都比以往更重了,讓眾人紛紛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著眼前一大幫繞著操場負重跑的年輕小伙子,感慨道:“難怪訓練項目都算涉密內容不能拍,這也太苦了點,要是拍下來發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這幾日總跟大拿待在一起惡補相關知識,對軍營里的日常訓練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這時便不失擔憂的問:“二十公里負重跑是不是太夸張了點?這得是特種部隊才會有的強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種部隊也不是天天都這么大強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馬拉松了,更何況他們還有負重,我看大概是丁兒心里苦吧。”
唐婷更納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這次大拿沒說話,是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倒是蘿卜清了清嗓子:“誰讓他這個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滾滾玩的太過投入,所以壓根不曾參與到他們的討論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當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來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滾滾的醋。
只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跟毛絨玩具大的小狗吃醋顯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悶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發到老姚身上。
誰讓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樣堅持訓練,體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讓他靠從前的底子跟著訓練一會兒還行,但一上強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總也無處發散,他在接下來的幾日里過的那叫一個遭殃。
別說是訓練了,就連丁予期義務參加附近的志愿任務都得跟著一起去。
大拿和蘿卜他們出于同情,也幫著出謀劃策過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歡滾滾,他們出的主意沒一個有用的不說,還差點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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