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再說顯然是為時已晚,但她也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丁予期一臉迷茫無辜的睜大了眼睛:“好端端的,你罵我做什么?”
宋凝立刻擺出證據:“別說你是無心的,你每次提起飼養員這個說法來都沒好事,除了陰陽怪氣就是指桑罵槐。”
末尾這句倒是提醒丁予期了,他恰到好處的嘆了口氣:“我說的是我自己,我養我自己都不行?”
宋凝看著他自嘲地樣子,噗嗤笑了出來:“行,算你有自知之明。”
丁予期也笑:“我對我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準。”
今天的他,好說話的離譜。
再也不跟她斗嘴抬杠了,主動服軟。
好像自從這次他受傷之后,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就變了。
以前總是會斗兩句嘴,現在他明顯是示弱了,在讓著她。
成年人的關系變化總是很微妙的。
不經意間的小細節,就會讓兩個人的關系發生質的變化。
丁予期向前幾步按了電梯上行鍵,“我們那三個好大兒都是大家伙,放在一起跟地獄三頭犬似的,連接受寄養的家庭都找不到,瑞貝卡幫忙照顧這么長時間,估計夠累的了。”
衛斯理酒店是寵物友好型酒店,能夠接受顧客帶著自家寵物入住,并且會提供相應的配套服務,在這里養寵物已經算是相對容易了,但養三只德牧怎么看都是體力活兒。
宋凝向來喜歡小動物,這時便把先前的口舌之爭拋到腦后去了,好奇道:“你現在這么發愁,之前是怎么養的?該不會是自己就掛個主人的名頭,全扔給保姆吧?”
丁予期眨了眨眼:“你見過保姆嗎?”
那倒是沒有。
他的專屬套房里,連瑞貝卡都得按門鈴,得到允許才能進入。
他的邊界感還是很強的,不太喜歡陌生人侵入他的領地,哪怕只是保姆。
“當然是我自己養的,小時候沒少費功夫。”
“他們小時候很難帶嗎?”
“德牧在市區沒有被禁養,但大型犬出門必須帶上牽引繩和口罩,不僅要注意人還要注意狗,我有一次把牽引繩系在腰間,結果它們三個看到別人家的小狗就開始爆沖……”
他至今難以忘懷這段經歷,從此以后每逢要把它們三個寄養出去,都會特意提醒對方遛狗要分開的事。
宋凝在套房門口停住了步子,是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一件很嚴肅的事,側過身去問丁予期:“你剛剛說它們三個會追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