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早就習慣了暫時的分離和告辭,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可她望著后視鏡里漸漸消失的丁予期的身影,仍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司機恰在此時開到了轉彎處,她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接站處的其它車輛。
副駕駛上的瑞貝卡注意到宋凝眸底一閃而過的遺憾,笑著問:“宋小姐,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現在不是工作場合,在稱呼上隨便一些也沒關系。
宋凝向來不是心口不一的類型,這時卻下意識的回避了問題的本質,含糊道:“我就是有點累了。”
瑞貝卡露出一臉“我懂”的表情,將丁予期安排她來接人時發的注意事項復讀了一遍:“丁總都安排好了,他知道宋小姐你怕冷,最近又趕上雨季,已經提前煮好姜湯,房里也備上了毯子,而且您的四個好大兒也在等著暖被窩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錯覺,瑞貝卡說起四個好大兒的時候,眼睛總是笑瞇瞇的,似乎帶著點曖昧的調侃。
作為知情者之一,瑞貝卡甚至還是她認下前面那三個好大兒的驅動力之一。
宋凝舔了舔唇,說:“還是別讓他們上床了,丁予期他不是不準狗子們上床的么?”
瑞貝卡故作吃驚:“呀,原來你跟丁總已經睡一張床了嗎?我還以為是你帶著好大兒們睡,丁總單獨睡來著……”
宋凝:“……瑞貝卡,你真是跟他跟得久了,有點近墨者黑了。”
都會故意給人挖坑了。
這語系統一看就知道是跟誰學的。
瑞貝卡哈哈笑:“坦坦蕩蕩的黑,總比五彩斑斕的白要好。”
宋凝知道她是在說傅東擎,笑了笑沒說話。
瑞貝卡放柔了聲音,輕聲說:“你別擔心,丁總都交代過了,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合著丁予期這是早就猜到她會回衛斯理酒店住了,心思細膩成這樣,倒是顯得她一路上的思索有些多余了。
早知道他準備的這么齊全,她就多余回頭看那一眼。
兩天時間過的比預想中快的多,宋凝還沒覺得處理了多少事,就已經到了約定好的后天。
臨下班的時候,瑞貝卡同她打招呼,頗為俏皮的問:“今天準點下班,是不是有別的安排了?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餐廳,氛圍浪漫,適合情侶,要不要考慮一下?”
除了宋凝這個當事人以外,其他明眼人早看出他們之間的氛圍是典型的曖昧期了,現在不推波助瀾當助攻,難道要等著他們兩個過上好幾年再開竅么?
宋凝以為自己會拒絕,然而認真思索了片刻,決定遵循內心的想法:“地址發我一下吧。”
瑞貝卡眼前一亮,生怕她后悔似的把地址和推薦菜單發了過去,熱情的介紹道:“這家店有道隱藏菜品,情侶用餐的話一定要點。”
餐廳用各種噱頭吸引顧客早就是常事,不過搞得像這樣神秘的確實是不多見。
宋凝依照瑞貝卡的介紹訂了靠窗的兩人位,又在臨出發前給丁予期發了訊息,附了句:之前答應過請你吃飯,記得來。
丁予期答應過她的事一定會做到,迄今為止從來沒有過意外,她以為事情會像他說的一樣,可這一次他沒有回復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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