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在這兩方的勢力中,丁予期的重要性可比自己要大多了,按理說找人的陣仗應該比自己那次更大才對。
可直到現在為止,陳老爺子和蘇家并沒有大動作,甚至警方也都只是派出常規警力按部就班的進行搜救,一點被上頭施壓的痕跡都看不到。
這不是很奇怪嗎?
還有就是,傅東擎這次的做法如此拙劣,她都能猜得到,更何況丁予期那只狡猾慣了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失蹤只是洞察了傅東擎計劃的順水推舟?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卻從未向自己提起過。
是他太信任她,覺得她一定會按照他的預測去行事,還是說他另有安排?
宋凝輕輕蹙眉,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
跟狐貍打交道,有他兜底的時候省心是真省心,猜他想法的時候累也是真的累。
祝如星見宋凝半天都沒說話,微微勾了勾唇角:“阿凝,你在想什么呢?”
“嗯?沒有啊。”
“你不會是在想你老公吧……嘿嘿嘿……”
祝如星曖昧地沖她擠眼睛。
可宋凝卻微微怔住了。
“老公”這個詞,她聽過,也叫過。
從前朋友們調侃她,也都是指的傅東擎。
可這一次,她知道祝如星說的是丁予期。
她第一次有了一種丁予期是自己丈夫的實感。
“哎呀,你們都結婚了,一起策劃離婚逃離傅東擎,怎么說也有點革命友情吧?你擔心他也很正常啊,說明阿凝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
祝如星試圖往回找補了一下:“最關鍵的是他確實帥啊!不是傅東擎那種霸總帥,也不是韓國男團那種陰柔帥,是那種痞氣混合著糙漢的那種帥,亦正亦邪,高深莫測……”
宋凝忍俊不禁:“要不是你說了是丁予期,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岳不群,還亦正亦邪……”
祝如星一下急了:“可不能是岳不群啊!岳不群連了葵花寶典,不能人道啊不能人道,他要真是岳不群,阿凝你就要守活寡啦!”
大拿在一旁默默聽著。
聽到“不能人道”四個字的時候,輕輕摸了摸鼻子。
宋凝注意到了,看了他一眼。
大拿沒有再亂接茬,就連視線都一直落在前擋風玻璃外的路面上,可坐在后排的宋凝還是注意到了他豎起的耳朵。
他這分明就是對丁予期擔心的不得了,卻又怕說錯了話,反而再得罪了嫂子,于是只好放棄用那實在騙不了任何人的口舌之爭,轉而仔細傾聽。
宋凝在他們兩個面前沒什么可防備的,坦誠道:“如果你問的是最近幾天的話,那我確實是仔細回憶過,畢竟我要想辦法收集線索,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會讓他也跟著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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