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心瑜真是有魄力,竟然這么公然支持龍塵,這無疑是向天盛學宮發起挑戰了。
要知道,心瑜來自靈心宗,又是靈心宗的神女,她就等于是代表了整個靈心宗。
靈心宗最強的地方就是心靈感知,這方面,她就是絕對的權威,她說這些天盛學宮的女子,與這白袍導師有染,那就真的有染了。
一個干癟的老頭子,與這么多天盛學宮的女弟子有這種關系,這天盛學宮內部也太亂了吧?
實際上,甚至不需要心瑜作證,從那些女子慌張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來。
因為如果她們是被冤枉的,第一時間不應該是慌張,而是憤怒。
“本來男歡女愛,別人管不到,更沒資格指指點點,但是,你們的關系,既非妻,又非妾,關系不清不楚。
身為白袍導師,卻搞這種不明不白的男女關系,而且還對著學宮內的女弟子。
這些風華正茂的女弟子又圖你什么?難道圖你長得丑?圖你長得老?我把話放在這里,你要是沒有威逼利誘,我當場把頭割下來給你。”龍塵看著那白袍導師,冷冷地道。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龍塵是真敢說啊,萬一其中有人是自愿的,甚至閉著眼睛說瞎話,他怎么辦?
“你……”
那白袍老者又驚又怒,他急忙甩頭看向那群女弟子,然而這群女弟子也是不爭氣,一個個雙手捂臉,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當然,她們如果真的爭氣,也不會去委屈自己,用身體討好這個道貌岸然的老色鬼了。
那紫袍導師,看到這一幕,面色陰沉,這一次,天盛學宮丟人算是丟大了。
“呼”
忽然那紫袍導師,單手結印,忽然虛空扭曲,一道漩渦浮現,那些女子驚呼,與那白袍老者,一起被吸入漩渦之中。
“啪”
漩渦消失,一本古樸的書本浮現在虛空之中,這書本,竟然是一件神兵,將她們都收入了古書之中。
“這件事,我沒權處理,回去后,必會稟告學宮,如果此事是真的,必然會嚴肅處理。”那紫袍導師冷冷地道。
這個紫袍導師,倒也聰明,直接將眾人收起來,免得繼續尷尬。
然后他冷眼看向龍塵,面容陰森地道:“閣下縱容手下,傷我學宮白袍導師,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跟我要交代?”
龍塵不禁笑了:“還真是一個窩里的王八,都是一個調調。”
那紫袍導師怒喝:“你,污穢語,侮辱我天盛學宮……”
龍塵直接打斷那紫袍導師的話道:“你快拉倒吧,就你們兩個這樣的人,都能混上頂級導師,天盛學宮什么樣我已經心里有數了。”
龍塵轉頭看向在場所有弟子道:“我今天之所以,不惜得罪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主要是為了給大家澄清三件事。
第一,所謂的人族有罪論,就是最無恥最惡毒的陰謀,按理說,散播這種陰謀的,應該是域外邪魔,亦或是人族以外的種族才對。
然而,最令人心寒的是,這人竟然出自我們人族,這說明,人族已經被滲透得太厲害了。
所謂的有罪論,就是為了讓大家陷入自我懺悔,自我否定的繭房,從而無法分辨是非曲直。
這有罪論,在凡界都已經被那些統治者們用爛了,這才是真正的‘奪其智’‘愚其行’。
因為被愚弄的人們,一旦認為自己有罪,就等于被帶上了無形的枷鎖,就容易接受眼前的一切痛苦和壓迫,更有利于統治者操縱。
這樣一來,人們會將遇到的艱難險阻,都當成是天道的懲罰,從而失去反抗之心,屈服于各種桎梏,最終淪為沒有骨頭的奴隸。”
聽到龍塵的話,在場的弟子們紛紛點頭,覺得龍塵說得更有道理,畢竟之前那白袍導師說的時候,他們心里很不舒服。
龍塵繼續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艱難險阻,是我們進步的階梯,是我們攀登高峰的踏腳石,回頭看看,沒有那些痛苦中的掙扎,你有今天的成就嗎?
如果一遇到困難,就認為是天道的懲罰?人就會變得消極,變得懦弱,變得麻木。
諸位都是各大勢力的頂梁柱,你們的肩膀,要撐起宗門的未來。
而那個家伙,在這個時候用有罪論來毒害你們,而你們一旦受害,必然會連累整個宗門。”
“媽的,這個白衣服的太惡毒了!”
終于有人憋不住了,站起來破口大罵,口中說的白衣服的,結果卻是對那位紫袍導師大罵。
那紫袍導師又驚又怒,但是卻一聲不吭,手中默默握著一枚玉牌,那玉牌不停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