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黃蓉與穆念慈
武俠世界。
南宋小城。
因為城里的學堂關閉，十里八鄉鬧了很大的動靜，縣令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倒不是城里沒有其他讀書人可以擔任學堂先生，而是之前那位楚先生啟蒙的水平實在高。
聽說就連一些書香門第的世家都打算將族里的子弟送到學堂里蒙學。
要知道南北宋朝的兒童蒙學十分興盛，能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殺出一條血路來，豈能是無能之輩？
縣令也很納悶，如果不是老百姓鬧到縣衙，他在這里任職多年，還從來沒聽過有這么一位賢士。
仔細一打聽，他才知道那位口口相傳的楚先生只是個弱冠之齡的年輕人，縣令看過那位楚先生教導孩童們的蒙學文章，每一篇都堪稱傳世經典，即便是他這個年紀的人，同樣受益匪淺。
又一想到這樣的文章出自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就覺得匪夷所思，不由得十分好奇楚先生的廬山真面目。
“縣令大人！那位楚先生好像回來了，有人看到他家的院門是開著的！”
縣衙師爺急沖沖的從屋外進來，被門檻絆了一下，連滾帶爬的摔在縣太爺面前。
“急什么！”
縣令冷哼一聲，擺了一下衣袖，看都沒看師爺一眼，同樣急沖沖的走出房門。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師爺從地上爬起，腹誹一句后，便緊緊跟在縣令身后。
縣令姓黃，今年剛好四十歲，要是放在現代，有可能還是個大齡剩男，可是在南宋，已經是當爺爺的人了。
穩重的男人再急也會顧著面子，于是黃縣令乘坐著的轎子，慢慢悠悠的晃到楚家小院。
比黃縣令更早一步的是牽著孩子的老百姓，他們眼巴巴的站在院子外面，像極了現代那些爭搶幼兒園名額的父母。
不想讓自己孩子輸在起跑線的心態，再過一千年也沒有絲毫改變。
其實也不怪他們著急，楚陽已經消失了幾個月的時間。
去金國的時候，他是用飛的。
但回來的時候卻是用走的，身邊還帶著一大堆拖油瓶。
黃蓉就不說了，天生就是好動愛玩的性格，非要拉著楚陽到處游山玩水，耽擱了不少時間。
如果只有黃蓉一人，大不了帶著她一起飛回來，反正木遁已經展示過了，也不差土遁。
楚陽不覺得在這個世界，他需要遮遮掩掩的生活。
可偏偏屁股后面還跟著一個郭靖。
楚陽沒好意思趕他走。
郭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干不出禍水東引，拉人墊背的事，上次的事情算是誤會。
再加上他這一路天天都在跟楚陽道歉，幾乎成了口頭禪，任勞任怨當牛做馬的樣子，讓人很難生氣。
郭靖后面還跟著楊鐵心一家。
楊康變得無比乖巧，啥活都搶著干，勤勞程度僅次于郭靖。
不為別的，就是怕哪天楚陽不高興，拿他祭天，所以盡力讓自己在他面前看著順眼一點。
只要一想到自己仗著數萬金兵在楚陽面前囂張的樣子，楊康就恨不得拿鞋底狂抽自己的臉。
看到楊康這么懂事，楊鐵心夫婦非常欣慰。
身邊還有穆念慈這個更加貼心的女兒。
原本在和郭靖相認之后，楊鐵心打算將穆念慈許配給對方，結果郭靖以婚姻大事需要母親做主的理由給糊弄了過去。
楊鐵心把他的說辭當真，準備等郭靖和楊康完成比武約定后，與他一起去蒙古，看望昔日的大嫂李萍。
半道上，心思細膩的包惜弱察覺到郭靖對黃蓉的情愫，夫妻夜話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說給了楊鐵心聽。
“鐵哥，靖兒似乎心儀黃姑娘，我看他和念慈的親事還是算了吧，你我都是吃過相思苦的人，就別為難年輕人了吧。”
楊鐵心這才回過味來，粗黑的眉頭頓時擠在一起，苦笑道：“靖兒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她，那黃姑娘性格古靈精怪也就罷了，和楚先生的關系似乎非比尋常……”
包惜弱捂著嘴笑道：“楚先生的仙人風采，確實令人驚艷，為人又和善，黃姑娘喜歡他不奇怪。”
說到這里，包惜弱憋不住笑，聲音逐漸大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好的一對神仙眷侶，就是楚先生好像沒有這方面的念頭，時不時還稱呼黃姑娘為‘好兄弟’，把黃姑娘氣的不輕。”
楊鐵心同樣搖頭失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就是可憐我家念慈，只敢遠遠站在邊上偷看楚先生，看著他和黃姑娘打鬧，什么酸甜苦辣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包惜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自己十八年對楊鐵心的日思夜想，其中滋味如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如今，女兒穆念慈似乎也得走自己的老路。
“惜弱，你的意思是……念慈她和黃姑娘一樣？”
楊鐵心吃驚的看著妻子。
“鐵哥，你生性豪邁粗獷，看不出來很正常，如今知道情況，就不要勉強撮合靖兒與念慈的婚事，他們兩個注定不是一路人。”
包惜弱語重心長的提醒楊鐵心。
楊鐵心點點頭，陷入沉思。
似乎在做什么打算，包惜弱好奇的看著他。
“既然楚先生對黃姑娘沒有這方面的念頭，那么念慈或許能和楚先生……”
包惜弱眼皮一跳，下意識覺得不妥。
她還想再勸，但架不住楊鐵心心疼女兒，主意已定，于是后半程的路上，兩人無時無刻不再給兩方制造機會。
就是可憐楊康這個大活人，雖然察覺到父母的意圖，但敢怒不敢，他的心里對穆念慈還是有點想法的。
不過他轉念一想，要是穆念慈能和楚先生結為夫妻，他這個名義上的兄長，豈不是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楊康眼饞楚陽的“仙人手段”很久了，如果雙方有了聯系，他再向楚陽請教，對方一定很難拒絕自己。
抵擋不住誘惑的楊康，選擇加入父母撮合穆念慈與楚陽的隊伍。
楊鐵心一家跟著楚陽進了小城。
幾人剛剛放下行李，結果外面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院子外有人小聲呼喊著“楚先生”，更多人臉上雖有急切之色，卻還是安靜等候。
楊鐵心與包惜弱對視一眼，這才知道他是當地的教書先生，且名聲不小。
楚陽整理了一下都是灰塵的房間，出來之后，就看見黃蓉纖細的身影到處亂竄，像只進了糧倉的小耗子。
“你在找什么？”
黃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選房間啊，這里好多房間都又臟又亂的，你平時都不收拾一下嗎？”
楚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我一個人住，每天整理那么多房間干嘛？既麻煩，還沒什么用處。”
黃蓉雙手叉腰，雄赳赳氣昂昂，“現在有用了！我需要睡的地方，還需要一個干凈的廚房做菜……”
“打住！”楚陽眉毛一挑，伸手示意黃蓉先閉嘴，隨即說道：“我什么時候說你能住這里了啊？”
黃蓉陡然瞪圓了眼睛。
如白蔥般的玉指，指著楚陽顫顫巍巍，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模樣就跟被人始亂終棄了一樣。
黃蓉理直氣壯的怒道：“我為什么不能住？”
楚陽真摯的解釋道：“我神經衰弱，受不了你這么吵的人，一天到晚嘰嘰喳喳的。”
“什么……弱？”黃蓉神色茫然，反應過來之后，便惡狠狠的說道：“你說誰一天到晚嘰嘰喳喳！還有，我不住著，我住哪？”
楚陽翻了個白眼，“你原來當乞丐的時候住哪，現在就住哪，這座縣城你比我還熟，我還怕你迷路不成？”
黃蓉氣的牙癢癢，剛準備轉身離開，再也不見這個壞家伙，結果轉念想到楚陽穿越國境跑到燕京城救她，又有點邁不開腿。
楚陽剛說完黃蓉，就看見郭靖和楊康尷尬的抱著行李站在門邊，他們剛剛聽到了楚陽和黃蓉的談話。
就連黃蓉都不能住，更別說他們這幾個既不沾親，又不帶故的。
楊康是個人精，楚陽趕人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便哈哈笑道：“我一家能得先生搭救，已是大恩，豈敢叨擾先生？”
郭靖也覺得自己打擾到楚陽不太好，于是跟著點頭道：“我還得出去找師傅……”
小姑娘眼睛轉來轉去，正在想找什么借口留下來，轉頭看到外面圍的人山人海，立刻岔開話題，“小楚，外面的人都是來找你的嗎？”
楚陽抬頭望去，院子外擠滿了人，許多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強烈的殷切希望。
他這出去一晃就是幾個月，有些人怕耽誤了孩子蒙學，送到別處學堂。
結果時間一長，小孩子不僅學問不見長進，說話做事也沒有以前靈動，呆板的感覺越來越重。
以前他們只是覺得楚先生教書育人有一套，卻沒想到與其他先生之間的差距如此大。
楚家的學堂一天不重開，這群家長心里就越著急。
除去原本就在楚陽這里蒙學的孩子，還有不少是慕名而來。
人一多，蒙學的名額就顯得彌足珍貴，畢竟院子就這么大，先生只有楚陽一個人。
競爭相當激烈，誰都想在楚陽面前混個臉熟。
可這群人并不知道，從靈魂宮殿回來后，楚陽就打消短期內重開學堂的打算。
他這次回來，是想整理收拾一番，然后出門遠游，路上收集一些武功奇技，用來幫助其他世界的自己。
無論如何，這件事才是首要的，大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諸位，楚某還有一些雜事尚未了結，學堂目前還無法重開，勞煩大家白跑一趟，對不住。”
楚陽朝著四周的百姓拱手。
家長眼里的亮光迅速暗淡下來，取而代之，是部分孩童眼里亮起光來。
他們只知道楚先生給的假期好像又延長了……
聽到楚陽斬釘截鐵的回復，院外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散開。
還有一部分家長沒走。
“楚先生，等學堂重開的時候，我家二娃還能來你這里讀書嗎？”一位穿著麻布衣衫的婦女緊張兮兮的牽著孩子，用幾乎祈求的目光盯著楚陽。
爭搶學堂名額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權有之人，他們家只是尋常窮苦百姓，當初來楚陽這里蒙學也只是圖學費便宜而已。
“當然要來。”楚陽皺眉冷笑道：“而且記得督促他把作業完成，平日里放學就他喊的最大聲，他的作業我要檢查，要是敢隨意糊弄，哼哼……”
婦女滿臉喜色，把孩子往楚陽面前一推，激動道：“聽到沒有，還不謝謝楚先生，回去趕緊給我做作業，不然的話，老娘抽你！”
說著，二娃后腦勺就挨了一巴掌，瞬間變得委屈起來，再看楚陽幸災樂禍的笑著，嘴一癟，“哇”的一聲，便開始嚎啕大哭。
母親的力氣并不大，他也沒感覺疼，哭完全因為楚陽布置的作業又難又多，他根本做不完，只能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看他哭這么慘，楚陽學生時代積攢的怨氣瞬間消散，覺得神清氣爽。
就是因為老子當年淋過雨，所以就要把你們的傘都撕爛，還得再叫一輛灑水車，讓你們在暴雨中狂奔。
等到百姓散去，楚陽重新回到家里，楊康和郭靖已經把搬進去的行李又搬了出來。
楊鐵心夫婦走到楚陽面前，一臉歉意的說道：“楚先生，是我夫婦孟浪了，還望先生不要責怪。”
楚陽搖頭笑道：“之前我與黃蓉說的都是玩笑話，二位莫要放在心上，其實是因為我有事要出遠門，所以不便留人在家中。”
楊鐵心和包惜弱這才恍然大悟，一直在幫忙收拾行李的穆念慈聽到楚陽要出遠門，猛然抬頭，欲又止。
黃蓉先她一步開口，撫掌大笑，“嘿嘿，還是外面好玩吧？小縣城有什么意思，天天窩在這里。上次跟你說過的那些好地方，這次咱們兩個可以去玩玩兒！”
楚陽瞥了她一眼，“我也沒說要帶你啊。”
黃蓉愣住，這次倒是沒法火，只是眼里不自覺的蓄滿水霧，委屈涌上心頭，“爹爹不要我，連你也不管我，小楚，我再也不理你了！”
哭著喊了幾聲，黃蓉抬腿就要離開，楚陽只好一臉頭疼的拉著她，解釋道：“我真有事，而且計劃不確定，說不定得滿世界亂跑，你一個未成年人跟著我干嘛……”
黃蓉沒說話，只是用力甩開楚陽的手，看得出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去去去，你高興跟著去哪都行，我真是服了你，這么喜歡到處跑，小心被人販子拐走！”
楚陽無奈的妥協了，就當是帶個廚師出門旅游，反正這丫頭做飯挺好吃。
上一秒還哭的梨花帶雨，下一秒就喜上眉梢，袖子一抹，黃蓉的小臉干干凈凈，眼角一點淚痕都沒有。
如此精彩絕倫的變臉絕技，看的楚陽目瞪口呆，忍不住拍案叫絕。
郭靖和楊康也看呆了啊。
“說吧，咱們去哪，雖然沒有計劃，但第一站總該有吧？”黃蓉興奮的湊到楚陽面前。
《龍象般若功》是蒙古密宗的絕學，第一站當然是……
“蒙古！”
楚陽嘆了口氣。
黃蓉如秋水一般眼眸陡然亮起，蹦蹦跳跳的鼓掌道：“蒙古好啊！我還沒有去過蒙古呢！聽說那邊有很遼闊的草原。”
聽到楚陽要去蒙古，郭靖也跟著激動起來，打岔道：“黃姑娘，草原上還有很多的羊群，有烈馬，有飛鷹，我們可以一起放羊牧馬！”
剛才還興高采烈的黃蓉，頓時陰沉著臉，她正說的興頭上，結果被人打斷，怎么高興的起來。
“關你屁事，誰要和你放羊牧馬？！”
黃蓉真想把郭靖給毒啞，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煩。
郭靖委屈的閉上嘴，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可憐兮兮的望向楚陽。
楚陽失笑道：“郭靖，你不是還要找師傅嗎？怎么還有閑心和我們去蒙古？師傅不要了嗎？”
郭靖張大嘴巴，啞口無。
隨即整個人萎靡下來，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是的。
師傅們還沒找到呢，他怎么能跟著黃姑娘一起回蒙古呢。
楊鐵心和包惜弱眉頭緊皺。
他們原本是想跟楚陽做鄰居的，想著朝夕相處的話，楚陽可能會對穆念慈動心。
結果沒想到人家要出遠門。
楊鐵心覺得就這樣讓楚陽和黃蓉出去，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啊！
穆念慈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機，鼓起勇氣在夜里主動找父母求助，一家人連同楊康一起為穆念慈出謀劃策。
與此同時，楚陽正在準備計劃。
源之呼吸的劍技完善，需要參考更加高明的劍術。
近身戰的能力提升更是需要精妙的武技。
諸多武學中，甚至還有不少武學能改善資質，具有各種神奇的效果，能挖掘人體潛能。
這些都是楚陽需要的。
但是！
還有更重要的！
武俠世界的戰力雖然比不過死神火影之類的世界，但這里有著比戰力更深邃的東西。
道！
也可以說是法則。
要成為更高層次的存在，只是一味堆疊力量，顯然不夠。
死神世界之所以比其他世界強，就是因為斬魄刀是某種意義上的法則具象化。
與真正的法則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其他世界差的更遠。
唯有武俠世界，或者說具有東方文化的世界，楚陽才能觸摸到這種的概念。
比如張三豐的《太極經》。
或者……俠客行中的《太玄經》。
這兩門武學都是在武俠世界里極為接近道的存在！
悟道對于楚陽來說很重要，這是一顆種子，未來能長成參天大樹，決定楚陽的高度。
可無論是《太極》，還是《太玄經》，楚陽都沒辦法輕易弄到。
張三豐可不是泥捏的，楚陽隨隨便便就能拿捏對方。
功法在別人腦袋里，就算打得過大名鼎鼎的張真人，牛不吃草，你也沒法按著別人腦袋硬來。
俠客島更神秘，與百慕大三角不相上下。
連地圖都沒有還想找？簡直就是想屁吃。
所以，楚陽打算計劃落到實處，先收集一些實用的武學。
《九陰真經》是天下武學總綱，除了高明的招式以外，上面還記載了武學的原理，什么樣的武學都能找到對應的理念，完全可以說是武學的百科全書。
對于楚陽這種武學小白相當友好。
另外兩本對小白很友好的武學，便是《九陽神功》還有《乾坤大挪移》。
練成《九陽神功》后，內力自生，無窮無盡，普通拳腳也能使出極大的攻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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