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夏皇現在還是皇帝,他們明面上是不可能鼓動路毅謀權篡位的,更加不可能鼓動路毅殺害夏皇。
若是他們現在鼓動路毅殺害夏皇,將來有一天他們就可能鼓動路毅的孩子殺害路毅,只要誰敢開這個口,今后路毅肯定就會防范那人,那人大概率以后也不會得到重用。
當然,政治上的事情能說不能做,能做就不能說。
雖然他們嘴上不能夠直接說要殺害夏皇,謀權篡位,但是路毅既然這個時候開口了,自然就是希望把這個問題甩給他們去解決。
都是老油條了,他們也聽得出來路毅是什么意思,當下屬的,就是要擅長猜上司的意思。
路毅這時候轉移話題說道:“既然北王已經答應了站在孤這邊,那孤也應該準備一下,履行承諾才行,只不過想將祁國以北的土地劃給北王,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首先路毅不是皇帝,沒有資格隨便劃土地給藩王,其次,祁國本身就已經是有主的了,祁王要是聽到朝廷將自己的封地劃給北國,搞不好會氣的直接帶兵南下找路毅要說法。
所以歸根結柢,還是要等路毅當上皇帝,這些才有操作空間。
趙文翰再次聽出了路毅的外之意,路毅這是在暗示他們,是時候幫助他上位了,只有他上位了,他們這個集團的大臣們才能夠分到果果。
所以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那就是想辦法讓夏皇駕崩,然后推路毅上位。
趙文翰這時候對路毅說道:“太子請放心,臣相信北王還是明事理的,不會著急著找您要祁國以北的土地。”
路毅說道:“唉,話是這么說,可是孤的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趙文翰面帶笑容說道:“殿下不必多慮,順其自然便好,有些難關或許過段時間就不是難關了。”
聽到趙文翰這話,路毅臉上總算是露出一絲笑容,“趙大人說的是,是孤有些太著急了。”
路毅相信趙文翰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接下來就看趙文翰他們的行動了,若是順利的話,不出一個月他就能夠登上皇位。
當然,這也只是路毅異想天開的想法,他們還不知道真正的下棋人其實是夏皇本人。
半個時辰后。
大夏,皇宮內。
夏皇盤坐在龍床上,黑著張臉聽著面前的影衛匯報。
若是路毅在這里,他便會發現影衛匯報的正是他們先前在東宮的對話。
等夏皇面前的影衛匯報完后,夏皇冷笑了一聲說道:“沒有想到他這么快就等不及了。”
說到這里,夏皇對面前的影衛說道:“繼續監視,暫時不要有任何舉動,皇宮內他們的人也不要動。”
外面的事情夏皇也許不清楚,但是整個京城,尤其是皇宮內發生的事情,他心里卻是非常清楚的。
那些人是那個皇子派系的,那些人在皇宮里面有人,他都一清二楚。
就那些逆子,還想要害他的命,簡直是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現在他最擔心的倒不是京城的這些逆子,他最擔心的還是北邊那個。
盡管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他心里依舊堅定的認為恒幽道人和通神教主刺殺失敗是因為玄月宮的那個天人去了雁城,甚至于那個天人很可能現在還在保護路辰。
有那個天人在,想要除掉那個逆子也是不可能的事。
這讓夏皇感覺很是頭痛。
他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就是玄月宮,結果現在玄月宮的天人都下山了,這讓他每天都過得惶恐不安,小時候玄月宮的天人追殺皇室大宗師的景象還印在他的腦海中,他現在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還經常夢到。
每次醒來,他都是滿身大汗。
不過夏皇現在還有一個疑問,若是玄月宮的天人真的下山了,為什么她沒有直接來京城將玄月宮的圣物給拿回去。
難道玄月宮并不知道那個東西在他這里?
不應該呀?
玄月宮以前就曾派人來皇宮找過,雖然他們什么都沒有發現,但是他們應該猜到了那個東西就在皇宮。
若是沒有那個東西,皇室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又培養出幾位大宗師,玄月宮的宮主再傻應該也能夠猜出來。
夏皇的目光緩緩看向窗邊,隨后看向外面無盡的黑夜,他自自語的說道:“看來得抓緊時間了,只要能夠激活豐陰島那件兵器,或許天人也不是不可戰勝。”
……
北國。
光陰似箭,時光如梭,半個月轉眼間又過去。
清晨,一縷陽光翻過窗臺,照進屋內,溫暖的光撒在人的身上,讓人感覺無比的溫暖,沉睡中的人兒在這時候也蘇醒了過來。
武筠婉整個人趴在床上,而路辰則趴在她的背上,摟著她的柳腰,頭放在她的香肩上。
武筠婉這時候有氣無力的問道:“慕容雪兒和你說了什么,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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