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移陣法好了么?”張靈山來到宮殿門口便問道。
“好了!”
馮正風立刻道。
“那就開始挪移吧。”
張靈山一聲令下,將右手放到了宮殿墻壁之上。
只見馮正風立刻丟出數把陣旗,急速掐訣,然后一口鮮血噴出,落到了宮殿之上。
嗖!
眨眼的功夫,宮殿便被挪移進入了囊包空間里面。
恰此時。
冥小風也趕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驚呼出聲:“這是什么手段,那么大的宮殿怎么消失了?”
張靈山道:“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罷了,不值一哂。不過閣下為何偷偷跟著我過來,所為何事?”
冥小風擺手道:“怎么能說是偷偷跟過來呢,我這是正大光明,根本不怕你們發現。”
“是嗎?那你身后跟著的那人是誰,那人總不能說是正大光明吧。”
張靈山淡淡道。
冥小風回頭一看,疑惑道:“什么人,我怎么沒見到,你可真能說笑。”
“嗯,是我說笑,再見。”
張靈山不和他爭辯,立刻帶著馮正風和慕幻月,就往岸邊走去。
那里,有一艘船,正是馮正風用油燈護著江暮、袁洪一起進來的那一艘。
“別急著走啊。”
冥小風在后面追著叫道,目光則落到身姿婀娜的慕幻月背影上,挪不開眼睛。
不過張靈山三人根本不做理會,縱躍之間,便落到了船上。
“這個船,好像得修補一番。”
馮正風有些面露為難道。
他擅長陣法,但對修補船只可是一竅不通。
慕幻月不好意思笑笑:“這船底的洞,是我當初炸開的。”
然后她望向另一邊冥家的那個巨型大船,道:“看來,咱們得借乘人家的船只離開。”
張靈山道:“這個冥家什么來歷,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慕幻月道:“冥家,出身海州的隱世門派北冥宗。北冥宗分為兩大家族,就是北家和冥家。這個冥家,應該屬于北冥宗冥家在外的分支,確實很厲害,至少這個家族不畏懼南海商會。”
說罷。
她便對船下趕來的冥小風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我們的船只損壞了,無法渡海,能不能托公子的福帶我們一程?”
“可以,當然可以,這有什么不行的?出門在外,大家互幫互助,海上討生活,更要互相扶持。”
冥小風拍著胸脯說道,刻意要顯出一番氣概,可惜他年紀頗小,說的也不倫不類,反而好笑。
但張靈山和馮正風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
慕幻月倒是嫣然一笑,跳下船來,對冥小風欠身道:“多謝公子,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
冥小風道:“我是大宇王朝九州大陸海州冥家的人,冥小風。你叫我小風就行了,不用公子公子的稱呼。”
“好的小風。那咱們現在就上船嗎?”
“這――”
冥小風忽然猶豫了一下,道:“還得聽聽我姐姐怎么說,你且等一等吧。”
說罷,他急匆匆返回自家船上,和站在船頭的紅裙女子爭吵起來。
也不知道吵些什么內容,等冥小風過來的時候,明顯有些不高興。
“怎么了?”慕幻月關切問到。
冥小風道:“我姐姐非要說你們來歷不明,不讓你們上船,除非你們可以證明來歷。”
“證明來歷,那可真是太簡單了。”
慕幻月一下子笑了,拿出一個淡藍色的牌子,正是黎不梵賜給她的鎮魔玉牌,道:“你將這牌子拿去給你姐姐,就說我乃鎮魔司鎮魔使慕幻月,上面那位則是大名鼎鼎的鎮魔司掌錘使張靈山。特來解決南海赤潮的禍患,如今完成任務,借你們的船只返航。望冥家相助!”
“你是鎮魔司的鎮魔使?”
冥小風吃了一驚:“我也想去參加鎮魔使考核,但我姐姐說那里太危險,不讓我去。唉……”
“鎮魔使考核確實危險,小風弟弟這么乖,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為妙。”
“怎么連你也這么說。”
冥小風有些不爽,但還是拿著鎮魔玉牌,回到自家船上。
接著。
就聽到紅裙女子的聲音遠遠傳來:“冥家冥鳳兒,請鎮魔司掌錘使張靈山大人上船一敘。”
“怎么只叫你不叫我?”慕幻月有些不爽地吐槽道。
張靈山沒有理會,直接縱身一躍,就落到了冥家大船之上,拱了拱手道:“張靈山,見過冥姑娘。”
冥鳳兒一襲紅裙,迎風而動,宛如熾熱的烈火,她的長相不亞于慕幻月,五官被天地雕琢的完美無缺。
但是,她有一個缺點,就是面骨有些硬朗,眼神過于凌厲。
一般人光是站在她面前,就會感到極其強烈的壓迫感,似乎一下子就被人家看穿了,不敢和對方直視。
張靈山不是一般人,但也覺得這女子的氣勢有些不俗,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禁多打量了幾眼。
“你不怕我?”冥鳳兒問道。
張靈山一下子笑了:“為何怕你?”
他發現這冥鳳兒有些過于自信了,雖然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她確實是最頂尖的那一層人物。
但是,還嚇不到他張靈山吧。
哪有人一見面就問你為什么不怕我,神經病嗎。
簡直普且信。
“不錯。”
冥鳳兒道:“難怪可以被黎天王看中,給你開辟出新的職位,還讓你來解決南海赤潮的問題。果然不凡。請坐。”
說著,她右手一送,一個椅子就憑空落到了張靈山腳下。
張靈山順勢坐下,道:“多謝。”
冥鳳兒道:“不忙謝。我且問你,既然你是代表鎮魔司來處理南海赤潮,為何要在我弟弟面前冒充海島居民。”
“因為,我信不過你們。”
“那現在為什么又信了?”
“我的幕僚說你們可信,且我們船只損壞,想要借你們的船只返航,所以不得不信。”
“你的幕僚就是那個叫慕幻月的女人?”冥鳳兒問道。
張靈山道:“不錯。”
冥鳳兒忽然笑了:“你知道慕家的人都是什么人嗎?”
“不知道。”
“我就猜你不知道。那你又知道慕幻月拿的這個鎮魔玉牌,具體有什么作用嗎?”
“倒是見識過。”
張靈山如實回答,他確實見識過,這鎮魔玉牌可以讓慕幻月帶著他在鎮魔司暢通無阻,不只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件寶物。
“我猜你見識到的,只是這鎮魔玉牌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就連慕幻月,我估計她也不知道此玉牌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呵呵。”
冥鳳兒突然一笑,面露譏嘲。
她這人本來氣勢就凌厲,這譏嘲一笑,更是攻擊力十足。
也就是慕幻月沒看到,要不然,指不定兩女要爆發什么沖突。
張靈山眉頭一皺:“此何解?”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