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的?”
張靈山訝道:“此煉體功法殊為不凡,你師父從哪里得到的?”
白知要道:“聽我師父說,是他曾經救過一人,那人便將此功法送給了他,且告訴他不要外傳,免得引來禍端。
“我師父雖然不擅長煉體之法,但他也看出此功法不凡,所以一直都藏著沒有告訴人。
“但不知為何,被伏寒給知道了――這些,都是師父臨終之前告知我的。”
白知要說到這里嘆了口氣,他懷疑師父知道是誰泄露的消息,但是沒有告訴自己,不知道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為了保護對方。
總之。
師父已經死了,自己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到底是誰出賣的師父。
“那你師父說沒說那人最后去了哪里?”
張靈山又問道。
他對勞楊秋怎么死的不感興趣,但對這個送出《七寶琉璃功》的人很感興趣。
此功法之強,可和無漏無瑕功媲美,其主人應該和呂靜是一個層次的。
說到這個呂靜,就是當初張靈山陪裴銅一起返回青州救裴星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號稱修煉顯圣之道的女人。
此女想要張靈山從南海商會得到的玄微寶鑒,故而用不完整的《無漏無瑕功》來交換。
但她不老實,最終被張靈山殺死,但并沒有完全殺死。
相反,此人很自信,讓張靈山保管好玄微寶鑒,說她將來一定會拿回來。
張靈山當時就覺得,此女絕對不是九州大陸的人,有可能是上界之人。
但至于他是怎么下來的,張靈山就不得而知了。
提到青州,張靈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青曲河。
而當初和自己一起從青曲河出來的,除了裴銅之外,還有那個鐵公雞。
不過鐵公雞可比呂靜厲害多了,直接撲棱棱扇著翅膀就飛上天,說他回天上述職去了,但實際上,誰知道他跑到了哪里去。
但可以肯定一點。
鐵公雞,絕對也不是九州大陸的原住民,他給張靈山的那幾門功法,也都頗為不凡。
而對鐵公雞來說,那些功法,則全部都是垃圾。
由此可見,鐵公雞的眼界有多高,他擁有的功法庫又有多么浩瀚。
可惜這家伙不守信用,欠了自己兩個人情就跑了,要不然自己還能從他那里再掏出幾門功法。
一想到這里,張靈山就忍不住暗暗嘆息。
“我師父說那人長相奇偉,有與眾不同的氣息。
“他留下《七寶琉璃功》之后,讓我師父用心參悟,將來若有機會還有可能見面。
“但如果我師父無法參悟,那便是無緣見面。
“說罷,他就騰云揚長而去了。
“我師父只說他高來高去,乃是神人也,并不知道對方最后去了哪里。”
白知要解釋道。
張靈山嘆道:“如此高人,卻無法見一面,實在是可惜啊。算了,不說這些,此間事了,咱們也該離開了。”
白知要道:“全聽張公子吩咐。”
張靈山收起生死鐘。
許中印看到蒼天白竟恢復了最初的模樣,不禁又驚又喜,大叫道:“老蒼,你痊愈了!”
蒼天白笑道:“是啊,全都多虧了小山和白神醫。”
“好好好,那咱們這就可以離開了。我這就去告訴盟主一聲,免得說我不告而別,畢竟當初也是盟主收留,咱們才可進入妖盟城休養生息啊。”
許中印說著,看向張靈山,似乎想要讓張靈山一起去,好引薦他也和妖盟盟主見一面。
張靈山搖頭道:“我就不去了,你速去速回。”
“好吧。那老蒼你也就不用去了,盟主對你沒什么幫助,主要還是沖的我的面子。要不是我幫他改造妖盟城,他也不會收留咱們,這也算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
許中印說道。
蒼天白點了點頭,道:“嗯,我確實和他不熟,那你和他說一句咱們就走吧。給他改造妖盟城,咱們也沒拿他什么東西,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正是此理。”
許中印說著,右手觸摸到墻壁上,嗖的便消失不見。
而等他離開沒多久。
蛇正名帶著蛇青嬋來了,道:“山兄弟,還請幫忙治一治青嬋。”
“可以。”
張靈山如法炮制,繼續和白知要配合。
蛇青嬋心頭震驚不已,沒想到張靈山從自己這里離開后也沒多久,居然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
不止如此,身邊的能人也變多了。
不說這個白知要,就說張靈山身后的那個女子,其實力也絕對不弱于他蛇青嬋,就連相貌都略勝她一籌。
甚至,連蛇正名都對張靈山推崇有加,自己好像還不如張靈山在蛇正名心中的地位了。
這可真是,讓人始料未及啊。
自己本打算讓蛇正名來幫自己鞏固妖盟的副盟主地位,免得自己因為受傷而被人針對。
卻沒想到,蛇正名對副盟主這個地位根本沒有興趣,反而勸自己也和他們一起離開,共同追隨張靈山。
這張靈山到底給蛇正名吃了什么藥,讓他能如此死心塌地。
“山兄弟,青嬋也打算和咱們一起走,能不能帶上她?”蛇正名問道。
張靈山笑道:“蛇副盟主愿意一起來幫忙,求之不得。等許老板回來后,咱們就一起走吧。”
“多謝山兄弟。”
半晌過去。
許中印仍沒有回來。
蒼天白忍不住道:“不會出了什么問題吧,不過是去給那盟主招呼一聲,為何這么久?”
“看來那什么盟主,不愿意放人。”
張靈山冷笑一聲:“蛇副盟主,帶路吧,大家一起去會會你們妖盟盟主。”
蛇青嬋道:“盟主實力高深莫測,不可小覷。咱們不可莽撞沖上去質問他,由我先去和他聊聊吧。”
“不用這么麻煩。”
張靈山道:“帶路就行。”
“唉。”
蛇青嬋暗暗嘆了口氣,看蛇正名也沒幫她說話,便只好老老實實地帶路。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