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為首之人又對吳成仙道:“畫圣師叔祖,好久不見了,本以為前輩已經飛升,沒想到卻仍在咱們九州大陸逗留。”
吳成仙一愣,端詳對方片刻,道:“你是,小凡兒?”
說罷,他大笑道:“沒想到啊,符宗最后卻是讓你這小子做了宗主。你師父呢?”
“師父早已仙逝了。”
“唉。”
吳成仙嘆了口氣:“世事無常啊。若我沒有頓悟,只怕也早已灰飛煙滅了。也多虧山主大仁大義,救我出來,還給我重塑肉身。小凡,山主今日來,是對陰陽符有興趣,聽說此寶放在符宗也無法可用,他想試試。”
小凡――也就是符宗宗主奚不凡――聞臉色一變,道:“陰陽符從降世起,便是咱們符宗寶物,且咱們符宗以陰陽符為中心建立宗門,此符早就和咱們符宗融為一體了,豈能隨便被人拿走?”
說話間,他退后一步,身旁的那數位符宗老者也是齊齊退后列陣,嚴陣以待。
吳成仙一愣。
沒想到當年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小子,現在不但成長為符宗宗主,更是一身鐵骨錚錚啊。
天底下敢拒絕靈山山主的可沒有幾個人。
沒看到劍宗、丹宗、鬼門,一個個都老老實實地并入了靈山里面。
你奚不凡還敢這么硬氣,就不怕符宗也被并入靈山嗎?
“小凡啊。”
吳成仙看在這小家伙當年和自己的情分,連忙勸說道:“你不要太激動。山主只是看看而已,又不一定能夠收走。這陰陽符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這么容易收走,也不會一直都留在這里了。”
奚不凡拱手道:“畫圣師叔祖,您也是咱們符宗出身,不會不清楚陰陽符在咱們符宗的意義。陰陽符在,則符宗在。陰陽符亡,則符宗亡!你若是再逼迫,恕晚輩不能再以前輩之禮待之。凡覬覦陰陽符者,皆仇寇也!”
“皆仇寇也!”
眾長老也齊齊大喝,雙手皆持印,同時一臉警惕地盯著張靈山,生怕張靈山突然發難。
吳成仙見狀,嘆了口氣,道:“山主,您看,要不陰陽符就不看了,拿點兒陰陽符水算了。”
“呵呵。”
張靈山淡淡一笑,道:“聽我們吳護法說符宗有真本《天符寶錄》,能否請我一觀?”
奚不凡道:“張山主若是對符法感興趣,這《天符寶錄》的完整抄寫本,倒是可以送給張山主一本。”
說著。
他從懷里拿出一本冊子,交給吳成仙,由吳成仙遞給了張靈山。
誰知張靈山連看都沒看一眼,道:“我對抄寫本不感興趣,只對真本感興趣。為了表現我的誠意,這把劍可送給奚宗主。”
張靈山說著,拿出了青幽劍。
奚不凡等人臉色皆是一變。
劍圣老祖的隨身寶劍,半步仙器――青幽劍!
你這是送劍?
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若是我們不從,只怕我們就要步了劍圣老祖的后塵。
“這是劍圣老祖的青幽寶劍?”
吳成仙叫道:“用此物來換《天符寶錄》的真本,不劃算啊。山主,三思而行!”
奚不凡等人聞,嘴角皆是抽抽。
好你個畫圣吳成仙啊,枉為符宗前輩,居然這么不要臉。
現在是劃算不劃算的事情嗎?
你和張靈山一唱一和的,做什么呢,不就是為了惡心人嚇唬人么。
可我們符宗,堂堂上古宗門,被陰陽符認可的天地符道之首,豈會被爾等可惡的惡賊所威脅到。
我奚不凡,鐵骨錚錚!
“不要么?”
張靈山嘆了口氣,收起青幽劍,道:“不過符宗作為上古宗門,可不懂待客之道啊。就一直把我們堵在這里,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奚不凡等人聞先是一怔,隨后面面相覷,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張靈山,難道不知道我們符宗內部有頂尖符道大陣嗎?
在外面,你張靈山還有勝算,在我們面前還能耀武揚威。
一旦進入符宗內部,你張靈山就是待宰的羔羊,被我們符宗的萬千符法吊打!
明知如此,還要進入我們符宗。
此人,果然驕傲自大,自負到了極點。
真以為殺了劍圣老祖,謀奪了其青幽寶劍,就無敵了嗎?
“請!”
奚不凡幾乎沒有過多猶豫,立刻做了個請字。
“真進去啊?”
吳成仙低聲問道。
張靈山沒有理他,天鶴道長則緊跟張靈山而行,沒有絲毫猶豫。
“唉。”
吳成仙暗暗嘆氣。
這進去后,孰強孰弱可就不一定了,不過他吳成仙好歹也是符宗前輩,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
于是。
他也迅步跟上,進入了符宗。
一入符宗。
吳成仙便一聲感嘆:“好壯麗的符塔,新修的啊,和我以前真是完全不一樣了。小凡兒,符宗在你手下,可是越做越好了。”
“慚愧。”
奚不凡道:“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是符宗門人同心協力,才讓符宗日日壯大。請!”
他做了個請字,將張靈山等人請到符塔外圍的一座大殿之中,道:“張山主,請喝茶。”
奚不凡沒有問張靈山來意。
因為來意,已經在外面都說過了。
他現在就是靜靜等待,看張靈山非要進來,想做什么?
若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奚不凡可以做主,直接就送給對方。
但若是還糾纏不清,非要什么陰陽符和《天符寶錄》真本,那就不要怪我奚不凡不客氣了。
哪怕因此得罪了靈山,且會損傷大批門人,也在所不惜!
符宗。
不可辱!
“奚宗主。”
張靈山微微抿了抿茶水,道:“茶水很好喝。多添點兒吧。”
奚不凡眉頭微皺。
搞什么?
真是來喝茶的嗎。
吳成仙也感覺到莫名其妙,他發現進來之后的張靈山,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
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自己一時間卻說不上來。(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