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大足老人笑道:“這很簡單啊。天塹之中,有一寶物,我們命其名為天足草。服下此草,便有機會打開根府。恰巧,我們天足門里這東西還有剩余,張山主喜歡的話,全部送給張山主!”
“來人。”
他說著,就立刻命人去取天足草。
趙隨風心頭又驚又喜,沒想到居然這么順利。
本來他還以為山主至少得放出威懾之力,讓天足門知道利害,對方才會拿出打開根府的方法。
完全沒料到,對方居然出人意料的膽小。
都不需要給一丁點壓力,就自然而然的交出了寶物。
不可思議。
這就是山主之威嗎?
“天足草,此物在天塹何處,需要如何采摘?”張靈山問。
大足老人面露為難,遲疑了一下,道:“這――其實是我們天足門不傳之秘。如果是別人來問,定是覬覦我們天足門打開根府之法,我定將他亂棍打出去。但是張山主不是別人,您的實力通天,豈會在意這些,肯定只是好奇而已。那我就不瞞張山主了,此天足草,就在天塹的每一處懸崖峭壁的夾縫之中,以氣血將其吸引,便可一把抓住采摘。”
“原來如此。”
張靈山點了點頭,道:“一般人進入天塹,生怕被各種天象攻擊而陷入危險境地,故而不敢隨意耗費氣血,也就無法得知這個秘密了。想來天足門的老祖天賦異稟,敢人所不敢,這才可以創立如此基業,佩服佩服。”
大足老人道:“張山主您太客氣了,和您建立靈山相比,我這點微末本領算什么啊。”
張靈山面露驚訝,道:“原來您就是建立天足門的老祖,失敬失敬。”
“慚愧慚愧。只是機緣巧合,當時湊巧受了傷,天足草被血氣吸引而來,這才一把抓住,得到了機緣。和您口中那敢人所不敢的英雄豪杰,差距甚遠啊。”
大足老人擺了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張靈山笑道:“能得到機緣,也是您日日在天塹中拼命,這才有能有所得。不是誰都有在天塹中拼命的勇氣啊,前輩還是了不起,佩服!”
兩人互相吹捧。
不過片刻。
便有底下人送來了一個盤子,上面正正經經地放著一個儲物袋。
大足老人道:“張山主,這便是我們天足門剩余的所有天足草,請張山主笑納。”
“這可太不好意思了,無功不受祿啊,我得回禮。”
張靈山嘴上說不好意思,手上則一把將儲物袋拿起來,立刻開始查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神識探入。
只見,里面是至少八十枚宛如長了腳的小臂長短的草根。
這所謂的天足草,可以說全是根部,頭部只有一點兒,算是草葉。
張靈山道:“還沒請教前輩,這天足草該如何使用?”
大足老人道:“直接拔下頭部的草葉,那里便有一個洞,吸食天足草根部的根液即可。”
“竟如此簡單?”
張靈山訝然,然后遞給趙隨風一根,道:“你此番一路跟來有功,這天足草先給你嘗嘗?”
趙隨風吃了一驚,急忙擺手道:“屬下不敢。此物太貴重了。屬下聽說根府打開之后,還得擴大,只怕同樣需要天足草。若是屬下使用了,山主的根府就少擴大一部分。”
“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天足草確實可以擴大根府,除非實在到了瓶頸,無法擴大,否則就是一直有用的,不能隨便浪費。”
大足老人也勸道。
張靈山呵呵一笑,道:“前輩說的是啊,不知前輩的根府如今已經擴大到了多少畝?”
“這個――”大足老人遲疑了一下,面露難色道,“不好說吧。”
“有一千畝么?”張靈山問。
大足老人搖頭道:“哪里能打開這么多。”
張靈山道:“既如此,就不算到了瓶頸,何不用這些天足草繼續擴大?”
說著。
他將那還一儲物袋的天足草都遞給了大足老人,道:“此物乃是和你們天足門的珍藏,無功不受祿,我又沒有準備回禮,實在不好意思拿走。所以,還是留給前輩繼續用來擴大根府吧。”
趙隨風面露無比震驚,不知道山主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來要打開根府方法么,如今天足草都已經得到,為何不要,反而還給對方?
不過他雖然震驚,但知道自己身份,不敢亂說話,只是心頭疑惑,靜靜呆在一旁看著。
大足老人則一臉錯愕道:“張山主,您這是――?”
張靈山道:“貿然登門拜訪,打擾了,就此告辭。前輩他日若想來我們靈山,我張靈山掃榻相迎。再見。”
說罷。
他頭也不回,帶著趙隨風便大步往天足門山門走去。
大足老人的表情更錯愕了。
但是,錯愕中則帶著一絲驚喜。
對方居然這么講原則,沒有拿得出手的回禮,就不好意思帶走自己的天足草,而且十分干脆,說走就走。
太好了。
這家伙實力通天,留在這里越久,他們天足門越危險,他走了最好。
“張山主,這就走了,我送送您。”
大足老人立刻上前,主動帶張靈山往他們天足門山門而去。
但是。
就在半路。
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大名鼎鼎的靈山山主駕到,這么快就走了么?”
笑聲滾滾而來,宛如有無形的雷霆隨著笑聲震蕩而至。
站在張靈山身旁的趙隨風臉色大變,只覺得自己被這股無形之力震蕩的筋骨酸軟,竟是差點身子一軟就跌倒在地。
好在這時,張靈山身上傳來一股氣勁,宛如護盾一般擋在了趙隨風身前,這才讓趙隨風穩住身形,不再遭受對方的無形聲波震蕩之力。
‘來人是誰,好強的實力。’
趙隨風心頭震驚無比,不止震驚對方的實力,更是震驚對方出現的場合,還有出現的方式。
沒看到他們天足門門主都要親自送山主離開了嗎,此人為何還敢突然出現攔路,而去出現方式如此囂張,擺明了是來挑事的。
那大足老人就不管管嗎?
趙隨風立刻回頭,卻見大足老人也是一臉震驚,似乎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出現攔路。
‘怎么回事?’
趙隨風心頭驚異。
他發現,大足老人看到對方出現之后,竟是面露畏懼之色,且悄悄地后退了幾步。
身處天足門之中,大足老人作為宗主,卻還有畏懼的人。
這算什么宗主?
“何方宵小,竟敢攔本山主的路。”張靈山淡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