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躲在了這里,真是個奸詐的小子。”
喻陽發出冷笑。
不得不說,這小子觀察敏銳、思路清晰,居然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一處極其隱秘的角落,差點讓自己都找不到。
多虧我喻陽技高一籌,用了族人和奴仆做了陣法生樁,加強了陣法覆蓋范圍和感知能力。
要不然。
還真有可能被你小子躲過去。
不過現在。
哼哼。
喻陽右手一翻,手中便多了一個陣盤,朝著張靈山所在的地方便罩了過去。
而張靈山所在的地方,不是別處,恰恰就在黃鶴宗之內。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逃遠。
嗡!
一聲嗡鳴,就見喻陽的陣盤瘋狂變大,而陣盤邊緣則流淌出一層層宛如流水一般的波紋。
就好像瀑布一樣,且是形成了一圈的瀑布垂下,將躲避在地下的張靈山牢牢罩在了其中。
轟隆隆。
地面被陣盤中的力量破開,終于露出了張靈山面露慌張的身影。
喻陽見狀大笑:“哈哈哈,堂堂靈山山主,向來囂張威風、無所畏懼,今日怎么嚇得發抖?”
“有本事我們回到九州大陸再戰一場!飛升多年欺負我一個飛升新人,也好意思驕傲?”
張靈山面露不忿叫道。
“哈哈哈。”
喻陽笑的更開心了:“你在九州大陸,也不是欺負本仙師下界顯圣之軀么。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本仙師欺負你了。哈哈哈。”
張靈山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好好談談,不要打打殺殺?”
喻陽譏諷一笑:“現在知道談了?當初在九州大陸,你可沒讓我多說一句話。想和我談,先跪下罷!”
“唉。”
張靈山一聲長嘆:“冤家宜解不宜結。跪不跪下,都是虛的。咱們說點兒實在的吧。你當初去下界顯圣,不就是為了偷走九州大陸的氣運么。不瞞你說,九州大陸的氣運,我也帶了不少。我給你一部份,你讓我離開,如何?”
喻陽眼神微微一凝,道:“你居然知道收集氣運。誰告訴你的?”
張靈山道:“九州大陸有不少古籍,我一統大陸之后,仔細研讀天下古籍,自然就有所了解。喻陽仙師,咱們不說這些沒用的好么,你就說多少氣運,可以買來我的命。”
喻陽冷哼一聲:“之前我顯圣去九州大陸,至少要拿下八分之一的九州大陸氣運。你便給我八分之一的九州大陸氣運即可。”
“這不是開玩笑么。”
張靈山無語道:“你以為我把整個九州大陸搬上來了?你要是能讓九州大陸也并入這凡界之中,給你八分之一又何妨。”
喻陽大怒:“還敢貧嘴,給我趴下!”
轟!
陣盤之中,立刻垂落一股重壓,狠狠地壓在了張靈山身上。
撲通。
張靈山身子一晃,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硬撐道:“喻陽仙師,若你是這個態度,那我就寧愿讓那些氣運盡數潰散掉。”
說著。
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葫蘆。
“你敢!”
喻陽大驚,看到張靈山將葫蘆口對準嘴巴,左手去捏葫蘆塞子,竟是真的要將氣運吞掉,全部糟蹋變成大便,他急忙叫道:“張靈山,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我先收起重壓,你先站起來,站起來咱們慢慢說。”
說著。
陣盤中的重壓便緩緩退散。
張靈山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我就收集了這一葫蘆的氣運,要是喻陽仙師放了我,這一葫蘆便送給仙師。”
“就這一葫蘆?”
喻陽明顯不信,哼道:“要真只有這一葫蘆,你就去死吧!”
“不愧是喻陽仙師,居然一下子就戳穿了我。這一葫蘆,乃是定金,先送給你,等你放我離開之后,我再給你十個葫蘆。”
張靈山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葫蘆丟了出去。
喻陽迅速凝聚元力手掌,一把將葫蘆抓到手中。
雖然沒有打開葫蘆看,但是,他已經可以感知到,這葫蘆中,便是貨真價實的氣運!
氣運,乃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所以哪怕打開也沒有意義,反而會讓氣運流失。
怎么分辨氣運,全憑感知。
一般人,哪怕就是拿到葫蘆,也無法感知到。
但是喻陽可是為了氣運千辛萬苦顯圣下界的男人,他對氣運的了解,遠超一般人。
所以他通過感知感知到是氣運,那就是一定是氣運,沒有人可以騙他。
事實上。
張靈山確實沒有騙他。
只是這葫蘆,是他從儲物袋隨便抓的一個空葫蘆。
其中的氣運,自然就是自己從府藏里送進去的。
張靈山可是身懷十畝氣運,送進去一葫蘆算什么,他要是愿意送,送一百個一千個葫蘆的氣運,都是小意思。
但對喻陽來說。
這一個葫蘆,雖然不多,但也比他花費精力吞噬這方圓萬里的氣運要劃算得多。
至少,可比自己吞噬這方地界一年的氣運。
而張靈山這個小子,說還要給自己十個葫蘆,可見他身上的葫蘆,絕對不少于一百個。
畢竟這小子貪心的很,在九州大陸一點兒虧都不吃,還強行建立靈山,從人家八大上古宗門中奪食,可見其本性之貪婪。
所以,自己猜他有一百個葫蘆都是保守了。
說不定這小子的儲物袋里,藏了不下一千個葫蘆!
喻陽想到這里,心頭不禁火熱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刻將張靈山的衣服剝開,將其身上藏著的儲物袋都拿到手中,一個個搜刮一番。
但是。
為了防止這小子魚死網破,喻陽強壓住心頭的興奮,沉聲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十個葫蘆太少了,至少得三十個。而且,你得給我三個葫蘆做定金。”
“你!不要貪得無厭!”
張靈山怒道。
喻陽哼道:“留得性命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是求我,所以就按我說的辦。要不然,哪怕我一絲氣運都不要,也要殺了你!你要知道,若非你在下界作妖,我得到的氣運,可不止這么一點兒。能用這點兒氣運就換回一條命,你應該感激我才是。”
張靈山臉上露出掙扎之色,終于咬了咬牙,又摸出兩個葫蘆扔了出去,道:“三個葫蘆定金都給你了,立刻放我離開。”
喻陽收起葫蘆,呵呵一笑,道:“且慢。若是放你離開,你之后不給我剩余的三十個葫蘆,我豈不是吃了大虧?所以,得立個保障。”
“如何保障?”
張靈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喻陽道:“很簡單。你只需要發一個誓,我這陣盤之中便有陣紋鎖定。若你違背誓,那么無論走到哪里,我這陣盤都會找到你。若你遵守誓,那么陣紋就會自然消散,無論你去哪里我也找你不到。”
“這么簡單?”
張靈山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
喻陽笑道:“就是這么簡單,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張靈山便朗聲道:“只要我逃出生天,離開喻家范圍,便送出三十個氣運葫蘆,送給喻陽仙師,如違此誓,便被喻陽仙師追殺到死。滿意了嗎?”
“滿意,太滿意了。呵呵。”
喻陽微微一笑,又道:“但是,你還得再給我十個葫蘆。我才能放你。”
“你!”
張靈山大怒。
喻陽道:“先別激動,聽我一句說法。我那孫子喻晨,是你殺的吧。我的心腹影子,也是你殺的。喻晨價值三個葫蘆,影子價值七個葫蘆,是不是合情合理?”
“不合理!我最多給你三個,喻晨值一個,影子值兩個。不會更多了。若是還不放我走,那就魚死網破,我將所有氣運葫蘆全部燒毀。我的手段,我想你應該見識過。”
張靈山咬著牙,憤憤道。
喻陽臉色頓時一沉,想到了當初被張靈山以骨骼牢籠困住,又以森然死氣鎮殺的那一幕。
那時候,自己連顯圣下去的魂力都無法逃脫,可謂是被欺負到了極致。
一想到這里后,他焉能不氣。
但是一想到待會可以將張靈山抓住繼續炮制,他就不計較這么多了,呵呵一笑,道:“行。我也立下誓,再給我三個氣運葫蘆,便讓你離開。”
“好。”
張靈山一副著急逃命的樣子,懶得和他廢話,立刻又丟出三個葫蘆。
喻陽將其拿到手中,感知到葫蘆里確確實實就是氣運,心頭簡直樂開了花。
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小子身上的氣運多著呢,要不然能這么痛快拿出來三個葫蘆?
嘿嘿。
就讓這小子先出去放放風,等會兒再將他抓住,好好折磨一番。
真以為在我的陣盤之下發誓,能約束本仙師?
這些誓陣紋,只能約束你自己啊,笨蛋。
只要你小子發了誓,主動讓陣紋落到了你身上,你還不是任我宰割?
‘這小子果然不懂陣法。就算懂陣法,現在陣紋落到他身上,他也已是甕中之鱉。只需等待時間讓陣紋深入其體內,便可任我揉捏了。’
喻陽心頭得意,自信已經做到萬無一失,便擺了擺手,收起陣盤,道:“去吧,張靈山,趕快逃命吧。等逃出我喻家地界,就立刻交出氣運葫蘆,不可怠慢。否則,我立刻會找到你,將你抓住,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