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霞向秦山解釋,這只是給民政局看的,這種情況下離婚,不可能任何一方凈身出戶,否則會被人胡亂猜測,也不可能在離婚協議上暴露出家庭的真實資產。
私下里,樊青霞給秦山的條件是,家里的一百二十多萬存款都歸秦山,房子也是秦山的,至于樊家的幾處店鋪,都是余麗珍掛在樊青霞名下的,依然歸樊青霞。
“好,就這樣吧!我對財產沒什么要求的。”
秦山聽樊青霞解釋完,也就同意了,這些都不重要,要是自己缺錢用了,找樊青霞和余麗珍要,她們還敢不給?
事情辦得很順利,當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秦山無由地感到一陣輕松。
這場婚姻給他帶來的傷害太多了,岳父一家給他的壓迫感也讓他日日如履薄冰,而現在,所有的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你回家吧,離婚不離家,在我沒有徹底給你自由之前,你要謹守婦道,盡心竭力伺候我,明白嗎?”
出了市民政局,秦山上車前又給樊青霞立了規矩。
“嗯!”
樊青霞還能說什么,她被秦山拿捏得死死的,一點都不敢反抗。
兩人分開之后,秦山在車里拍了張離婚證的照片,給李曉涵發了微信。
很快,李曉涵回信息:天啊,你真的離婚了?
秦山:當然,君子一諾,重于泰山。
停了片刻,李曉涵又發了一個信息: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離婚冷靜期的事情?你這是一個月前就已經在辦理離婚了吧?
秦山發了一根叼煙的表情圖片,然后發送信息:你覺得,我如果想辦這個手續,還需要遵守一個月的冷靜期制度?
李曉涵:太突然了,我真的不敢相信。
秦山回了一個很普通的笑臉:你別有壓力,我對感情的態度,更多的是遵從于本心,對于感情之外所附加的東西,讓我深惡痛絕,并且感到個人的光芒被無限遮蓋,離婚也是尋找真愛和真我的過程。
這樣一條信息之后,李曉涵回了個問號:?再具體說說!
秦山就沒再給李曉涵回話。
甚至過了一會兒,李曉涵補充問了一句,還在嗎?有事了嗎?秦山也沒回。
留下一點懸念,讓李曉涵自己去想。
直接開車,來到單位,秦山打開自己新獨立辦公室的門,剛剛走進去,卻看到地上躺了一個信封。
門的底部有一條不大的縫隙,但塞進一個信封還是綽綽有余的。
秦山聽說過通過信件傳遞病毒的事情,他看了看地上很普通的那種黃色信封,還是戴上口罩和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紙。
上面打印著一些文字:秦山,你要夾起尾巴做人,太囂張了,明年讓你的墳頭長草!
沒有署名!
秦山把紙張塞回信封,放進了卷柜抽屜里,他出來四處看了看。
走廊里有一個視頻監控攝像頭,但是從拍攝角度看,是拍攝大門口的,根本拍不到這里。
塞信封的人肯定也清楚這點,才選擇直接塞自己辦公室里。
紀委這邊一天天來人不少,要想通過進出辦公樓的人找到那個人,并不容易。
難道是趙鐵民?
秦山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作案的條件和動機都具備!
但是沒有意義啊,這就是很簡單低級的恐嚇,還能把人怎么樣?
正在琢磨的時候,徐芳芳過來找他。
“坐,當副主任的感覺怎么樣?”
秦山朝沙發一指,放下了恐嚇信的事,笑著問道。
“還好,感謝秦主任對我的厚愛和栽培,我正在努力適應這個角色,而且我希望能有機會向您表達謝意。這次過來,是向您匯報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徐芳芳笑著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說道。_c